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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你当然比我了解他。

失去他的宠爱让我伤心欲绝，不过你说得对一他理所当然早就习惯受人爱戴。

&rdo;

&ldo;我不愤什么理所当然。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安?&rdo;

&ldo;今天早上我看了报纸，&rdo;她说，声音细小无比，&ldo;那太令……我很不安，甚至害怕。

&rdo;

假如有个喜欢把小孩开膛剖肚的黑帽男定期把小孩从她的妓院送走，也难怪她会害怕。

尤其如果她跟这件事有关的话。

&ldo;马许夫人，你在担心什么事吗?&rdo;

她假装失望地噘起嘴，对我眨着羽毛似的睫毛。

&ldo;站在这城市的立场吗，怀德先生?或许是担心暴动、街上大乱。

站在爱尔兰人的立场就是民主党的未来，我是民主党的忠实拥护者，当然我也担心下次选举失败。

还是你猜测我担忧的事更私人，因为我特地跑来，这对你我肯定都有些尴尬?&rdo;

开诚布公是大胆的一系，即使只有部分坦承也是。

但确实不少入喜欢告诉我秘密。

我啜了一口她倒的茶，衡量沉默的重量。

这整段话让我处在一种危险平衡上，一不小心就会上钩。

但至少丝儿?马许从经验中得知自己的声音清亮有力时最具说服力，所以小鸟从楼上就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向上帝祈祷，希望她能听见我们说话。

&ldo;你雇用小孩当雏妓，我跟范伦带着跟利安有关的坏消息找上门，从你那里救走两个年纪最小的雏妓，&rdo;我帮她理出重点，&ldo;而你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rdo;

她断然摇头，甩动一头金发。

&ldo;过去的事我不在乎，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姐妹、员工，还有住在我那里的所有人需不需要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rdo;

&ldo;我必须说，那些不幸得去投靠你的小孩，对自己的性命已经够担忧了。

毕竟他们过着那样的生活。

&rdo;

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离瞳孔最近的一圈蓝影倏忽一亮，意外露出疲累怨恨的眼神。

那种愤懑的刚硬眼神太根深柢固，无处可藏。

&ldo;怀德先生，你不是唯一瞧不起我的人。

不过我过得很好，住我那里的人也是。

我是个富有、独立的女人。

我不会评论做缝纫工作好不好，除非有人饿死或冻死，也不会评论工厂劳工快不快乐，那里的好处是用抢的，不是用钱买的。

但是我拥有自己的店，也拥有自己的时间，时间才更可贵。

投靠我的人长大后飞黄腾达，并非不可能的事。

虽然现在我就坐在你面前，但我九岁时也是个脆弱的女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