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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席神父瞅着我，一脸好奇。

&ldo;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偷走丝儿?马许的财产的，此人是个恶魔，而令兄又是恶魔的最佳拥护者。

&rdo;

他一手拿着铁钥匙，另一手提着灯，挥着手领我走向圣派区克大教堂最近的入口。

我很乐意告诉他，也如实交代了过程，但实在说得乱七八糟，因为思绪急着想同时冲往不同的方向。

我想知道麦瑟的想法、老皮有没有找到钮扣，如果有的话又代表了什么，还有小鸟的眼睛是否可以不再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遮盖，

一片死寂。

听到我说&ldo;十九个&rdo;时，神父的手在慈善衣物箱里停住，除此之外他一直面不改色。

&ldo;我要你知道一件事，&rdo;他缓缓地说，边摺着一件小连身裙和一件蓝色裤子。

&ldo;你需要帮忙时，我随时乐意帮忙，我想你会需要的。

这件事就像火堆里的火药桶。

&rdo;

我的脸在四分之一的面罩下抽搐，微微发烫，仿佛同意他的话。

&ldo;对，但你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因为，我担心你这个案子的调查随时会喊停。

&rdo;

我不只没担心过这件事，甚至还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我突然觉得衬衫衣领背后在发烫，好像被他羞辱了，虽然事实上神父并没有那个意思。

&ldo;警察会让二十个小孩的命案变成一桩悬案?我希望警察不会那么没用，虽然我们还没经过考验。

&rdo;

神父|&ldo;啪&rdo;一声关上箱子，动作果决，双手靠在桌上，眼睛看着我。

&ldo;不是二十个小孩，是二十个没人在乎的天主教小孩。

只要这个案子有可能破案，只要它符合民主党的政治利益，你就是个身负大任的警察。

但不论是乔治?华盛顿?麦瑟或范伦丁?怀德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刚成立的警察局丢人现眼，民主党员也不会白白为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受人挞伐。

&rdo;

&ldo;要是哪天我哥和麦瑟警长要我别碰这案子，那教宗当着热烈欢呼的民众面前跟美国总统握手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rdo;我的声音气愤又粗嘎，活像有根烟斗在我喉咙里吞云吐雾。

&ldo;我无意冒犯。

至于教宗格列哥里十六世，大多数纽约人应该都没想到他有点过于投入打击奴隶买卖、现代铁路系统和教宗领土的议题，以致对美洲的事根本爱理不理的。

&rdo;他冷冷地说。

&ldo;你没有冒犯到我，&rdo;我绷紧声音说，&ldo;你打算怎么处置奈尔和苏菲亚?&rdo;

&ldo;我会尔他们找到比上次更好的住处，愿上帝赐给我们恩典。

今晚我就会带他们去罗马天主教孤儿学校。

但我要提醒你，这个城市里有些人只容得下一个上帝，而且是新教徒的上帝。

很快你就会知道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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