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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我们已经把在路上闲晃的猪只和市场的摊贩抛在后头，远离尘嚣的空气相当清新，没有炊烟，没有翻倒的尿壶，没有腐烂的鱼内脏。

只有几片围着篱笆的农场，玉米壳闪闪发光，无数在日光下闪烁的石块从柳枝里冒出来，还有糖槭树的香甜味道。

我们在糖槭树的目送下走向模糊的交叉路口。

如果换成不同的情况，这里可以说是一片宁静祥和。

我们在模糊难辨的交叉路口停下来。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前看后看。

小鸟悄悄把瘦小的手滑进我手里，抬起头像是在说，我只知道这些，不知道全部的事，如果知道，就不会活到今天了。

&ldo;告诉我，&rdo;乔治?华盛顿?麦瑟含着声音问，&ldo;他们通常在一天的什么时候来这里?天亮?还是趁天黑的时候?&rdo;

&ldo;天黑。

&rdo;小鸟声音微弱。

我听过那种声音，不是她说实话时会发出的声音。

&ldo;那么，&rdo;他叹道，&ldo;如果墓地真的存在一小女孩，为了你好，我希望是，不然我会送你到西部去跟一个死了太太、需要一个好厨子的农夫作伴‐‐那它离第九大道起码还有点距离。

晚上来有点远，而且哈林区居民会走这条路回家。

&rdo;

&ldo;利安消失之前，你最后一次看到戴黑色斗篷帽的男人是在什么时候?&rdo;我问她。

小鸟的喉咙有一刻似乎巴住脊椎不放。

&ldo;一个月前。

我从没在那个时候见过他，可是……可是，夫人不在。

&rdo;

我没问她夫人多大岁数，因为我知道，她绝对还不到被称为夫人的年纪。

&ldo;如果他们被埋在这里，那这里的花草应该都是新冒出来的。

&rdo;我说。

如果真有墓地的话，我的脑袋补了一句。

我的小小朋友偷听到的方位非常明确，所以我们用不着分头去找。

我们一直走到哈德逊河，第十大道在那里曲折延伸，穿过蓝灰色的缓慢河流旁的悬钩子和香蒲。

我们又走回第八大道，这条宽阔大路灰尘漫天，跨过布满石头的溪流。

铁锤敲打的声音传进我们敏感的耳朵里，但是在一片寂静中几乎听不到弓形锯的声音，再往灰胡桃木的树梢看过去几乎不见任何屋顶。

&ldo;这里什么也没有。

&rdo;麦瑟警长说。

他说得没错。

我扫了小鸟一眼，眼神很不客气也不讲理，说穿了就是要一个十岁小女孩别再把我当傻瓜。

她回瞪我一眼，像在问我，我怎能期待她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