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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最后他走去桌子旁边的石造洗手台洗手。

&ldo;他身体有些快要淡掉的疤痕，应该是大约一年前染上了传染力很强的水痘，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鸡痘。

整体来讲，他的健康状况并不好。

正如你所说，他受到妥善的医疗照顾，不过他很瘦。

从他肺部的情况看来，他生前应该患有严重的肺炎。

我大致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的死因，因为除了那些死后才造成的惨烈伤口外，他并没有其他外伤，不过我没办法百分之百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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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清喉咙，欲言又止。

&ldo;他的脾脏……不见了，这点相当诡异。

不过，当然很可能只是被老鼠咬走了。

总之，有清楚的迹象显示，这具尸体坦露在外的腹腔曾遭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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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奖励我们表现优异，范伦丁走去过拉上灰色防水布，盖住无名男童。

这个可怜的小子只留下一股了无生气但尚未开始腐烂的生肉味。

我则因为太多无解的问题而深感头痛。

&ldo;你确定之前没看过这小子?不管在医院或私人住家?&rdo;我哥还不死心。

&ldo;我帮成千上万名小孩看过病，同行中愿意帮我的人并不多。

我不明白像我这样的医生，为什么应该记住每个患者的脸?&rdo;潘医师恼怒地说，擦干双手。

&ldo;这问题去问慈善人士还比较快。

祝两位今天过得偷快。

&rdo;

&ldo;什么样的慈善人士最适合?&rdo;范伦丁拖长声音、面带笑容地说，这表示事情还没结束，请他多多包涵。

&ldo;要找就去找很会认脸的人，当然也得要是愿意去探望天主教徒的人，&rdo;潘医师没好气地说，把袖扣戴上。

&ldo;也就是慈善人士中的异数，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梅西，安德希尔小姐。

我跟汤玛斯?安德希尔牧师在贫困的新教徒区合作密切，但很少人会踏进安德希尔小姐去的地方，连她父亲也不例外。

再见了两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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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又急促的脚步声砰砰砰地踏上楼梯。

而我的嘴巴不知哪里不对劲，跟骨头一样干燥脆弱，稍微一动，恐怕就会裂成碎片。

&ldo;也算是出现了一线曙光，&rdo;范伦丁往我的背一拍，&ldo;你就算眼睛看不见、双手被绑，也能在黑暗中找到梅西，安德希尔，何不现在……&rdo;

&ldo;不要，&rdo;我把话讲明，&ldo;我只想帮你看一下尸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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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为什么想要帮我?既然想帮，又为了什么烂理由要就此打住……&rdo;

&ldo;我不会叫梅西来看尸体的，不管为了谁都不可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