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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我原本以为，我们这样的人谈起感情来是最荒谬不过的事情，甚至做好了你会不屑一顾的打算。

没想到你这样认真……路程，说真的，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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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rdo;路程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就像南方所看惯了的那样，一瞬间整个面相都冷了：&ldo;即使我不屑一顾，你也会像现在这样?&rdo;

&ldo;我并不是今年开学的时候刚刚认识你的，路程，你对我的意义远比你想象得要重大得多。

&rdo;南方看上去有些黯然，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而已，新的、更为明亮的光很快从他的眼底燃起来：&ldo;大概你还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吧。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我早就爱上你了。

&rdo;

喜欢需要公平，但爱是不求回报的。

路程一时间的确无言以对，笑容也有些苦涩起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适才那种旖旎的气氛忽然变成了这样。

每每到了相顾无言的时候，总是南方承担起寻找新话题的任务来。

按常理来说，谈话进行到这里就该在&ldo;美好&rdo;的气氛下结束了，然后尚未确定关系的两个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开，等待着下一次不期而遇。

可惜他们都是穷学生，这样天寒地冻的深夜自然无处可去，眼前还有一串期末考苦苦相逼。

他们就这么坐着，无意中已经靠得很近，活像一对凑近了取暖的仓鼠。

过了好一会儿，南方忍不住笑了：&ldo;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等到天亮，你就准备这么耗着?&rdo;

路程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茶几的隔板上放了一副棋，此时看他拿了出来倒是意外：&ldo;你出来读书还带着这个?&rdo;

小木盒做工粗糙，木料却沉实，上头赫然写了五个隶书大字，&ldo;纵横五子棋&rdo;。

&ldo;大概是我妹妹偷偷塞进行李箱的，我到了这边才发现。

在家的时候经常陪她玩儿这个，她也是怕我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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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棋盘甚至不是纸质的，而是一张横竖线模模糊糊的轻薄塑料。

路程从口袋里抽出手来，一枚黑子已经放了下去，却不是在棋盘的正中央：&ldo;你妹妹叫什么?&rdo;

&ldo;南洲，三点水的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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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跟他也算是有默契，大家脑子里想的都是围棋，一来二去棋局已成，彼此也都聚精会神起来。

这公寓的电路老化严重，想用电热水壶烧水就得先关了取暖器，冬日的生活可谓捉襟见肘。

南方趁路程想着下一步的时候起身去厨房，端了两杯热水回来时却见路程在那儿发抖：&ldo;你也真是的，我关了电源是为了烧水，你怎么也不知道再打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