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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两件&ldo;凶器&rdo;已经被黑衣人拿走了,但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门边大片的墙壁被熏得一片漆黑,不少工艺品和装饰付之一炬。
不知道小安回来看到这些会怎么对待我。
我一边收拾那一堆堆的灰烬,一边大声咳嗽,用咳嗽来掩饰我心中说不出的悲伤。
二叔死了,没有任何预兆。
我的世界仿佛顷刻间塌了一半。
我记得,大二那年,我听说父亲车祸身亡时,也是这种感觉。
实际上,在我心里二叔的地位甚至比父亲还要高。
父亲自小就不怎么管我,二叔反而对我比较上心,尤其是在八岁的那场火灾之后,二叔和我家走得似乎更近了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年都会来这个小旅馆里玩,只是我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旅馆竟几乎成了我的噩梦。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不仅仅感觉到悲伤,还感觉到害怕,因为父亲死得实在太过惨烈。
我至今记得追悼会上发生的那件事,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做跟那件事有关的噩梦。
回忆着父亲的往事,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我想起了我住院期间,出现在我病房床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想起了他身上的那块胎记。
而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家伙脖子下方的胎记又熟悉又恐怖了。
那块斑,简直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
小时候与父亲聚少离多,我对他的映像其实少之又少,但我却还能依稀想起他脖子下方那块胎记来。
他出车祸之后,整个脸庞面目全非,但脖子下方那块胎记却依然清晰可见,这件事,我至今记得,当初,这块胎记,也正是确认其尸体的凭证之一。
我一直在潜意识里认为那天晚上出现在我床边的就是无脸男人。
可是那块胎记,分明和父亲的一模一样。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一块胎记!
难道那个人--
我当时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狠狠的对自己说:&ldo;不可能,爸已经死了,我亲眼送走了他的尸体!&rdo;
这么暗示着自己,我又不能的望了一眼玻璃门外。
门外一片漆黑。
可也就是在这一片漆黑的映衬下,我忽然看见,那此刻已被我紧闭上的玻璃门上,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由于灯光幽微,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我靠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鲜红的手印,而且手印显然是刚刚印在门上的,一缕缕鲜红的液体还不断的向下淌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来,让人看了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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