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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黛丝特默默思考着，她知道，西维诺是年代久远而不乏智慧的。

西维诺看着她的脸色，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ldo;你的问题就是想得太多，吃得太少。

现在你需要的就是食物，立刻让你的脸颊泛起血色。

再睡个好觉，醒来还有问题吗？&rdo;

黛丝特困惑地看着他，这就是七百多岁吸血鬼的冷漠吗？

&ldo;好吧，&rdo;西维诺觉察了她反感他的&ldo;无动于衷&rdo;，有点不耐烦地问道：&ldo;你是人吗？&rdo;

&ldo;显然易见不是。

但我们曾经……&rdo;

&ldo;没有什么曾经！

此刻我们的超自然能力就是我们并非人类的终极证明。

&rdo;

&ldo;却也是我们处于边缘、游离状态的不断提示和揭穿。

&rdo;黛丝特立刻接上去说，&ldo;我看不出当吸血鬼有什么好的，我们被卡在了一场生物演变的意外里，非生非死，半人半魔。

貌似强大、看似不朽的肉体却有着种种限制，脚踵上的致命弱点又使我们如此脆弱。

我们穿梭在两个世界，但哪一个都不是我们的归宿，只能游走在尴尬的边缘之上。

我们对人这种低等动物无比轻蔑，说他们才智低微，命悬一线。

但我们也许比他们还要可怜，隔岸看见了所有的美，却丧失了拥抱的权利，到头来只得到热闹俗世的一个冰冷倒影，拥有再多也只是水月和镜花。

&rdo;黛丝特一副脸容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

&ldo;不好？也许是不好，如果你想躺进天堂的话，这里也许有点逊色。

只是那个天堂的入口还没人找到。

还是和人间相比现实一点儿吧！

难道你想倒退回去重新做人吗？这是不可能的。

何况，你大概忘记了你自己做人时候的情形，恶浊的排泄物，多灾多病，难以想象的琐碎、无趣和丑陋不堪的现实……&rdo;

&ldo;你似乎有点偏题。

现在讨论这个还有什么意义？&rdo;黛丝特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却知道，西维诺说得都对。

&ldo;当然有意义。

是人还是吸血鬼，你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你同时认清楚当人比当吸血鬼悲惨百倍，就请你不要得福不知吧。

&rdo;

&ldo;我们讨论的范畴不同。

我只想知道吸血鬼是否还有不靠猎取性命维生的方法。

要知道，我们一样是上帝的子民。

&rdo;

黛丝特没有说完就被一下子打断了。

&ldo;小姐！

我真的请你不要想入非非。

我们吸血鬼不是带着启示的宗教幻想，不像那个喜欢说教的上帝一直鼓吹的那样，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昭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