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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这时他举起右手的&ldo;五四式&rdo;──左手垂了下来，他知道那柄枪已用光了子弹。

他把&ldo;五四式&rdo;的枪口指向我!我的身体死挺挺的，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我想自己要吃子弹了，但也许不用死吧──其他的人都没有被杀。

可是他的枪正指向我的头!

我正面瞧见那枪口冒出的火花。

然后右耳感到一道很尖锐的风──听不到风声，因为被枪声盖过了。

&rdo;

菊池说得满头冷汗。

&ldo;接着我听到的是背后神田发出的呼叫声。

原来那臭家伙一直躲在我后面，拿我作盾牌。

该死!当我回头时，他两边的肩膀也中弹了。

这次因为是近距离，我看见是右肩先中枪。

他的血溅到我的脸上。

神田倒下来时仍握住那柄&lso;乌玆&rso;冲锋枪──大概是从脚旁那张茶几底下取出来的吧。

我看见他右鬓处沾了一大滩血。

原来最初掠过我脸侧的那一弹把他的右耳打掉了。

真的准得要命。

&rdo;

&ldo;&lso;影子&rso;怎样离开?&rdo;

&ldo;我看不见。

&rdo;菊池说。

&ldo;我听见地毯发出沉重东西掉下的声音，才回头看过去。

是&lso;影子&rso;遗下的手枪。

我只看见玻璃大门前后一摇一晃。

好像听到门外有汽车发动声，但不太肯定。

我看看四周呻吟的那些人，当场打了个喷嚏。

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和长裤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妈的，恐怕今晚睡觉也会梦见他。

&rdo;

一时间猿渡和菊池都沉默了。

在这短暂的宁静中，两人似乎暂时处于平等地位，像是一对朋友在讨论一项听来的异闻。

猿渡醒觉了，恢复刑事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