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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夷吾看着趴在玻璃窗上张嘴大哭的小黑,油然生出一种暴力惩罚做错事的小孩子的愧疚。
她刚想帮小黑说点好话,冷不防被蔚蔚拉到那男性桌前。
&ldo;孙总,这就我跟您说的风水师,费夷吾,您叫她费费就成。
&rdo;
孙总四十岁过半,五十岁不到的样子,上下打量浑身湿漉漉的费夷吾。
&ldo;您看,一听说要见您,这是冒着大雨过来了,您事出紧急,咱家费费诚意十足,您二位先坐着聊聊。
&rdo;
费夷吾一脸茫然。
蔚蔚这满嘴的津卫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流光的脸色比之前更冷淡,擦过台面的湿毛巾随手往水槽里一丢,双手撑着工作台,逐客令转了三圈,变成低低的一声&ldo;蔚蔚,你过来&rdo;。
蔚蔚朝孙总吐吐舌头,让孙总和费夷吾先聊正事,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
&ldo;费费,孙总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大老板,你不用放水。
&rdo;
放水‐‐
费夷吾想了又想,隐约记得前几天在网上见过这词,但除了字面意思还有什么含义她一时想不起来。
孙总天庭饱满,耳廓圆润、耳垂又厚又大,财帛宫方正笔挺,生的好一副富贵相。
只是印堂中有一丝黑气,看来最近有难解之忧。
&ldo;我少年不懂事的时候也帮人看过风水。
&rdo;孙总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费夷吾,意味深长地说道,&ldo;咱们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rdo;
费夷吾:&ldo;嗯。
&rdo;
对方来得匆忙,但这样一交底,说话虽然客气,其中却蕴含着有能耐就来,没能耐趁早撤退的警告。
&ldo;你说吧。
&rdo;费夷吾放松地往后一靠,后背正好抵着放罗盘的单肩包。
孙总道:&ldo;我搞房地产的,也雇了三个人帮我看风水。
他们没办法解决,我才来找外面的人。
&rdo;
费夷吾一边听他说,一边往窗外瞥。
玻璃面光滑,小黑的小脑袋和比它鱼身大的翅膀紧紧粘在玻璃窗上,试图延缓下滑的趋势。
但眼睛冲出的&ldo;哗哗&rdo;水流又减少了摩擦力,往往刚贴上来就会滑下去。
弱小、可怜,又无助。
流光和蔚蔚去了厨房间。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流光压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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