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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跟老金现学的。
柳繁音见杨显这般冷冷自持的模样,只觉得分外有趣,差点儿笑了出来。
好歹她这么多年来冷漠惯了,也便将那笑给生生憋在了心里,面儿上仍是一派冷清。
明炘和明远两股战战地立在杨显身后,只觉得这初夏的暑气此刻消得无影无踪,这四周仿若冷风阵阵,霎时间便到了寒冬。
&ldo;繁音?&rdo;王妃在杨显这里碰了个冷钉子,倒也没有动怒,又将目光转向了柳繁音,语气宽和,&ldo;可是受了委屈?&rdo;
许侧妃闻言并未抬头,反而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浑身都开始颤抖,若不是她身侧有心腹丫鬟搀扶着,她便立马软倒在地上。
孟侧妃的心猛地跳了几跳,生怕有什么龌龊真的指向了自己;可眼见着这许侧妃这般不中用的样子,恐怕是对方更加做贼心虚,便反而冷静了许多,明艳艳地笑起来:&ldo;哎呀,许妹妹这可是怎么了?&rdo;
王妃未曾从柳繁音那里听到回复,正是不耐,这孟侧妃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当下,觉得甚是刺耳,不由得皱起眉来。
&ldo;妾身……有些不舒服……还请,还请……&rdo;许侧妃战战兢兢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同艳丽娇笑着的孟侧妃一比,显得甚是娇怜惹人疼。
&ldo;许姨娘何须如此?&rdo;柳繁音冷眼瞧着这一切,只觉得脑仁儿闹得疼,原本她是不想开口的,可这般纠缠下去,不知要到几时,便冷冷开了口。
&ldo;不过是梦蝶香罢了,同许姨娘并没什么干系。
&rdo;柳繁音的黑眸微微一眯,无限冷意迸发开来,直直扑向孟侧妃。
&ldo;啪‐‐&rdo;王妃手中的杯盏咣当摔了个粉碎,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柳繁音,&ldo;梦蝶香?!
&rdo;
这时,王妃这才意识到了屋内站着的还有个调香师顾先生,便冷冷看向他道:&ldo;顾先生倒是说句话来。
&rdo;
&ldo;正是梦蝶香。
&rdo;顾先生却是没有半点儿犹豫,也无半点儿阿谀之态,嗓音平平,甚是安淡,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ldo;妾身,妾身该死……&rdo;许侧妃方才还被丫鬟勉强搀扶着,听到顾先生如此说,这下脚下一软,已是生生跪倒在地上。
主子一跪,许侧妃身后的丫鬟也乌乌压压跟着跪了一片。
&ldo;妾身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只是……事关孟姐姐清誉,妾身不敢妄言,还请,还请王妃姐姐饶恕妾身……&rdo;许侧妃这一段话,说得哽咽,情到深处,全身倒伏在地,泪流满面,却也并不出声,一副默默隐忍的小可怜模样儿,分外勾人怜爱。
&ldo;许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rdo;无缘无故被点到了名儿,况且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孟侧妃差点儿要从一旁窜出来挠许侧妃一脸花儿来,奈何王妃在场,该保持的气度也还得保持,只得咬牙切齿地要个说法来。
&ldo;孟姐姐……&rdo;许侧妃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小脸此刻甚是苍白,见孟侧妃如此气焰,像是受到了惊吓,瘦弱的身子便一个瑟缩,又伏倒在了地上,&ldo;妾身……妾身……&rdo;
&ldo;罢了罢了。
&rdo;王妃此刻也觉得脑仁儿疼,抬手示意底下的丫鬟们快快将许侧妃给扶起来赐座在一旁;若不然,这好端端的倒像是在水晴榭摆出了公堂谱,颇有些杀鸡儆猴的意味,若是传到王爷耳中,吃亏的不还是她这个王妃?
&ldo;孟侧妃,你可要说个明白了。
&rdo;王妃的眸中略有寒光。
当初孟侧妃一张巧嘴说得天花乱坠,使得赵临将水晴榭的大小事宜都纷纷交于她来调配,依着赵临对柳繁音那个死丫头的纵容与宠爱,若是孟侧妃当真做得面面俱到,恐怕荣宠都要再多三分。
故而,王妃早就看这孟侧妃不顺眼了。
枪打出头鸟,这么多年了,这个孟侧妃,当真是学不乖。
王妃眸中寒芒更盛。
一时间,这室内温度似乎更低,明炘和明远只觉得胳膊上已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彼此身边更蹭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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