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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好乖觉的孩子!&rdo;

这两个人的谈话，不像是刚才曾经把枪相对，他们简直是好朋友。

&ldo;这有什么奇怪，你的脸色与颈项里的颜色完全两样，这就是你曾在热带上的标记。

&rdo;

&ldo;先生的来意‐‐是‐‐&rdo;维德这时已经不像先时那么倔强。

&ldo;来意?来意是这样，你愿意自由呢，还是愿意把方才大香炉里取出来的一只表交换?&rdo;

&ldo;怎么!你方才也……&rdo;

&ldo;不错，我比你先到一步，我看见他咬你，也看见你用那大电筒敲他脑门。

在你掸香灰的时候，我才走下去，你是上的四层楼，楼梯难走，走得慢。

我是出后门，进后门，平坦大道，走得快，所以比你先到，倒空了你的枪膛。

不一会儿，你也回来了。

&rdo;

&ldo;不交给你怎样?&rdo;维德带些孩子气，&ldo;你……是鲁平……&rdo;

&ldo;不错，一个大窃贼，一个大窃贼可以证明一个行凶的人失却自由。

&rdo;

&ldo;你冤枉人，有什么证据?&rdo;

&ldo;你咬伤的手腕，他被窝上的血迹，还有那软梯，你墙上的木梯，四层屋顶上的脚印，都可以使你锒铛入狱的!&rdo;

维德懊丧地坐着，把脚尖不住地踢玻璃圆桌的钢脚。

&ldo;给你，&rdo;他从怀里摸出一串金链，底下系着一颗龙眼大小、紫红色的表，一根翡翠表链，提着一块玫瑰红宝坠。

&ldo;表是给你了，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寻表?&rdo;

&ldo;可以可以，同时我要你先把过去的事详细说一遍，怎么会造成这种一个局面?&rdo;

&ldo;表的历史，大概你已经知道了。

先父把表赌输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后来先父死了，先母切切嘱我非得把那只表赎回不可。

她的意思，仿佛是伯父用卑劣的手段驱父亲去赌输，伯父赎回之后，先母要向伯父赎回，伯父对她说，还是放在他那里妥当，免得他以后再赌脱。

不料先父死后他仍旧不还，先母去问他，他瞪着眼睛说，那时如果没有他，早已是别人袋里的东西，现在能够仍旧保守在严家，全是他的功劳呢。

先母就此闷闷不乐地死去，临死时嘱我非弄回来，她死不瞑目!&rdo;说时维德一脸痛苦，接着：&ldo;先母死后，我就寄居在他们家里。

振东的为人很大方，不过我这位伯父又吝啬，又自私，我曾经和振东说过要赎回这只表，他一口答允在伯父前代作说客。

就是在这晚，出事这一晚，这晚我恰巧与几个朋友在跳舞场‐‐这种地方向来不涉足，时光太晚了，回学校不便，就走回家里‐‐我是有后门钥匙的，一看他们都睡了，就轻轻蹑脚走到三楼。

从前我睡在伯父后间，就是现在他们囤货的房间‐‐见他房里有火，而且有振东的声息，正想推门进去，却听见振东在说起我想赎回表的事。

我觉得立刻推门进去，不大方便，所以站在外面，听伯父怎么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