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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之前一直避免着当着儿子的面上演血腥斗殴场面的父母终于开始在我放学回来之后出现父亲殴打母亲的景象，追着老婆满屋子怒吼的声音，企图逃避丈夫的母亲的惨叫声。

餐具碎裂、纸门损毁。

我们当时住在公寓里头，也许是附近的邻居报警了，有时候经常也会前来关切。

这样下去，也许母亲会被杀了……我是尽全力，企图介入安抚他们，却被他们推出来，渐渐感到自己的无力，我不安地开始恐惧，对父亲憎恨之情与日俱增。

终于有一天……

事情发生在我小五的某天，我放学回到家，母亲哽咽着这样说：

&ldo;……阿卫，真是很抱歉。

&rdo;母亲嘶哑的声音说到，她的脸上大概被父亲殴打过吧?肿得像一块颜色怪异的饼干。

嘴角裂开来，牙齿掉落的部分看起来又黑又难看，&ldo;这一阵子……真的只有一阵子，你先回静冈的祖父祖母那边去住。

&rdo;

&ldo;可是学校怎么办?&rdo;

&ldo;我知道跟朋友分手很难过，但你只有转学了。

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阿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是、可是如果不这样，你的将来‐‐&rdo;

&ldo;爸爸呢?&rdo;我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一样。

不断累积的对父亲的恨意破壳而出&ldo;又躲在哪里喝酒了吗?&rdo;

事后想想，母亲担心我比担心她自己的安慰更甚吧?她敏感的察觉到在儿子心中日渐膨胀的对父亲的憎恨之情，她对此感动恐惧。

当时我每天靠这一个决心过日子‐‐等我体格变大，完全成长后，我一定要以数倍于母亲承受过的痛苦来回报父亲。

母亲知道必须把有这种心思的小孩和父亲分开一阵才行。

&ldo;刚才出去了，我想他应该过一阵子才回来。

&rdo;母亲无力地点点头，&ldo;趁现在去准备一下&rdo;

&ldo;妈妈跟我一起走。

&rdo;

&ldo;啊?&rdo;

&ldo;我们一起走，一起去找祖父母，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

&rdo;

&ldo;不行!&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能这样做。

&rdo;

&ldo;为什么?&rdo;没想到会被母亲如此断然地拒绝的我当时差点就要恨起母亲了&ldo;待在这种家能做什么?妈妈每天都被打，总有一天会被杀的。

趁现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