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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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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有惶恐地说：&ldo;不然再扎一针？&rdo;

沈恕说：&ldo;就这样吧。

你再回想一下，黄四海过世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或者看见什么特别的事情？&rdo;

许文有转悠着眼珠说：&ldo;没有，我老岳丈回来后不长时间我们就都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我还看了一会儿电视，差不多十二点多睡的，中间没起夜，第二天早上上厕所时就听见我岳母又哭又叫，才知道我岳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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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像是在琢磨什么，过了几秒钟才说：&ldo;好了，你出去吧，在我们通知你之前就待在自己屋里，不能离开这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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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第二次和黄莺对话。

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大气而干练，是个能做大事的女人。

黄莺经营一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销售一种抗衰老的保健品。

我此前并未听过她说的保健品品牌，不过目前保健品市场很混乱，产品质量良莠不齐，给我的印象是骗子居多，似乎大多数从业者都想捞一票就走人，并没有企业可持续发展计划。

我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她面前，说：&ldo;我昨天看到你在喝柠檬水。

&rdo;黄莺向我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勉强，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这几天她家里事情频出，一定没有休息好。

沈恕看着她用右手端起水杯喝下一大口水后才说：&ldo;咱们不兜圈子，直接说案子。

你父亲过世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比如有谁起夜上厕所，或者夜里在房间里走动？&rdo;

黄莺毫不犹豫地回答：&ldo;你们这两天坚持说我父亲的去世有疑点，我把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都在脑海里过了几遍，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我那天晚上睡得不好，又惦记我父亲，凌晨一点多钟曾起来一次，见他的房门关着，就没进去打扰。

许文有睡在我楼下房间，好像在看电视，这房子隔音很好，他那边即使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隔壁也几乎听不到。

可能是夜里两点多的时候，我感觉外面有人在走动，脚步很轻，应该是我母亲，她有起夜的习惯，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起来一到两次。

能记起来的就这么多，到现在我还相信我父亲是因病去世，你们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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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两人说话间歇递给黄莺一支注射器，说：&ldo;查案需要，你在这上面扎一针。

&rdo;我用手指一指茶几上的仿生人体组织。

黄莺怔了怔，说：&ldo;什么意思？我不会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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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不碍事，随便扎一针，我们就是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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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看看我，又看看沈恕，犹疑地用右手拿起针管，轻轻扎在仿生人体组织的表皮上，拇指推进注射器的管芯，动作略显笨拙。

我说：&ldo;好了，做个样子就行。

&rdo;黄莺闻言松开手，脸色有些发白。

她没说话，针管留在那一坨软塌塌的橡胶上面，颤巍巍地晃动。

沈恕继续问话：&ldo;你的保健品生意，和你父亲的生意有没有交集？包括进货、出货、运输、资金流动各个方面，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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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很坚决地说：&ldo;没有，我们两家公司的性质和经营理念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