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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林梅婷说：&ldo;是又怎么样？&rdo;

沈恕取出一块事先备好的医用仿人体组织，横竖都大约三十厘米左右，是人体上身躯干部分，又取出一支装有药水的针管，说：&ldo;请你在这块仿人体组织上打一针。

&rdo;

林梅婷很诧异：&ldo;你搞什么名堂？&rdo;

沈恕把针管递到她手边，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林梅婷被他看得不自在，接过针管，嘴里嘟囔着：&ldo;打就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rdo;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推一推针管，把药水里的空气挤出去，然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紧针管，用拇指将药水缓缓推进去。

药水推到近三分之一时，我说：&ldo;可以了。

&rdo;林梅婷斜睨着我，把针头管拔出来，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我说：&ldo;你退休前是医院的护士长，可是你拿针管的方法和标准手法好像有些不一样，你接受过专科培训吗？&rdo;

林梅婷没好气地说：&ldo;拿针管的方法有什么要紧？我退休前是医院里扎针业务最熟练的，专门给高干服务。

&rdo;

我说：&ldo;你是左撇子吧？用右手扎针是硬扳过来的？&rdo;

林梅婷没说话，轻轻点点头算是承认。

房间里沉寂片刻，沈恕又问：&ldo;黄四海过世那天晚上，你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rdo;

林梅婷努力回忆说：&ldo;没听到什么动静。

我夜里两点多起来一次上厕所，看见老黄房间的门关着，就没到他房里去。

他睡觉时不喜欢被打扰，要是被吵醒的话就大喊大叫，我们都很怕他发脾气。

&rdo;

我和沈恕对视一眼，沈恕点点头，说：&ldo;林大姐，谢谢你配合我们调查，回头我们想起什么问题再找你。

麻烦你到外面去，让许文有进来。

&rdo;

许文有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多了些褶皱，愈发显得颓唐邋遢。

我想起黄燕的娇俏样子，怎么也没法和眼前这个猥琐男人联系在一起，就由着性子瞎想，人间的姻缘，不知有多少是月老在乱点鸳鸯谱。

许文有从进门那一刻起就不停地点头哈腰，脸上堆着笑，一连声地叫着&ldo;首长&rdo;。

我憋不住想笑，但偷看沈恕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好把笑意强行抑制在心里。

沈恕先问了问许文有的个人情况，包括年龄、家乡、父母和职业等。

许文有说他今年三十二，老家在陕西延安，父母都在家乡务农，他来楚原务工十几年了，做过许多工作，装修工人、饭店打杂、码头苦力，只要能维持生计，他什么都肯干。

囿于经济原因，他和黄燕一直没要孩子，他就幻想着能在黄四海手下找一份差事，有个稳定收入。

可是黄四海对他不待见，难得见一次，话也说不上两句，找工作的事在许文有心里酝酿好久，始终没敢说出口。

他原想趁着黄四海过生日的时机提出来，却没料到出了这档子事。

沈恕皱着眉说：&ldo;黄四海只有两个女儿，就算外面有个说不清楚的私生子，毕竟都是亲生骨肉，怎么对这个小女儿格外心狠？他们父女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