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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他们在一起的岁月大部分都是那样的。

她称他们俩的关系是痛苦与狂喜并存。

不过说实话，公平地说，狂喜要多于痛苦。

他们俩都相信那一点，而且知道他们所拥有的这份感情是很难得的。

托马斯。

伯恩斯轻轻地拍拍那张特大号、加了一点儿顶的床的边缘。

萨莉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依顺地把手给了他。

她喜欢跟他握着手。

她一直喜欢。

她知道尽管过去受了那些伤害，尽管他们还有别的许多问题，但她仍然爱他。

她可以原谅他所有的风流韵事。

她知道那些事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的地位很稳固。

萨莉还知道此刻他是多么忐忑不安，多么恐惧不已，又是多么脆弱。

她真的爱他，爱他的全部--他的傲慢，他的胆怯，他的不可靠，他有时候的极其自负。

她知道他爱她，他们将会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ot;告诉你一件怪事。

&ot;他把她拉近一点，轻轻地搂着这跟他结婚了二十六年的妻子，说。

&ot;告诉我吧。

我等着你彻底坦白呢，国王先生。

&ot;这是伦敦舞台剧《乔治三世的疯狂》里一句叫他们俩都发笑的台词。

王后在床上把乔治三世称作&ot;国王先生&ot;。

&ot;我觉得是我们认识的什么人。

我跟那个凶杀案侦探谈过此事。

他是惟一一个有胆量告诉我坏消息的人。

我觉得可能是跟我们很接近的某个人，萨莉。

这就让这事更其可怕了。

&ot;

萨莉尽量不表现出她的恐惧。

她的眼睛在这问天花板很高的卧室里上下左右到处看。

墙上有半墙高的靠椅护墙板。

护墙板上方是婴儿蓝和米色的墙纸。

上帝，她多么希望他们可以回到密歇根的家里去。

她真正最希望的不是别的，而是让她和他一起回家去。

&ot;你把这告诉过唐&iddot;哈默曼吗?&ot;

&ot;我在告诉你。

&ot;他悄声说，&ot;你，我可以相信。

你，我真的相信。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