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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就是这么说的。

整个世界在他周围旋转，令他晕眩，恐怖的力量带着轿车旋转着缓缓滑过路面，颠簸着驶上路边的草地，晃晃悠悠地终于停下，车头面对来时的方向。

他趴在方向盘上，气喘吁吁。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电话。

&ldo;苏珊，&rdo;他艰难地说，&ldo;我会再打给你的。

&rdo;然后挂断电话。

他抬起眼睛。

戈登&iddot;路的鬼影就站在车头灯的强光中，隔着挡风玻璃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里饱含无法形容的恐惧，慢慢抬起手指着他。

◇◇◇

他不确定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

几秒钟后，鬼影就从视野里消失，但理查德只是坐在车里发抖，可能待了顶多一分钟，直到被刺耳的刹车声和强光惊醒。

他使劲摇头。

他发现自己的车停在路上，面对来时的方向。

急刹车停下的是辆警车，警车保险杠几乎贴上他的车的保险杠。

他深呼吸两三次，拖着僵硬而颤抖的身体爬出车门，站直了面对慢慢走向他的警察，警车的车头灯勾勒出警察的剪影。

警察上下打量他。

&ldo;呃，对不起，警官，&rdo;理查德说，把他能找到的冷静全塞进声音里，&ldo;我，呃，打滑了。

路面很滑，我，呃……打滑了。

我在路面上打转。

你看见了，我，车头的方向反了。

&rdo;他指着车，请警察看车面对的方向。

&ldo;能具体说说你为什么会打滑吗，先生?&rdo;警官直视他的眼睛，掏出记事簿。

&ldo;呃，就像我说的，&rdo;理查德解释道，&ldo;起雾了，所以路面很滑，还有，呃，我跟你说实话，&rdo;尽管一万个想阻止自己，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ldo;我好好地在开车，忽然好像看见我的老板扑向我的车头。

&rdo;

警察平静地看着他。

&ldo;负罪情结，警官，&rdo;理查德挤出笑容，&ldo;你知道那种感觉。

我正打算这个周末休息一下。

&rdo;

警官似乎有些犹豫，在同情和怀疑之间举棋不定。

他眯起眼睛，但眼神没有动摇。

&ldo;喝酒了吗，先生?&rdo;

&ldo;喝了，&rdo;理查德说，叹了口气，&ldo;但只喝了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