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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在圣伊莉莎白医院，&rdo;她的话严肃得恰如其分。

她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踱了进来。

虽然透过水帘般模糊的眼睛很难看清，但我想我并不认识他。

这个男人两臂交叉，老练而随意地倚在墙上。

不是个医生，我想。

一个人与医生共事的时间够长的话，就能看出这一点。

赫勒医生匆匆扫了他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完全转回到我身上。

&ldo;出了什么事?&rdo;我问。

&ldo;你遭到枪击，&rdo;她说。

接着又加了句：&ldo;两次。

&rdo;

她让这句话停留了一会儿。

我朝倚在墙边的那个男人瞅去。

他一动不动。

我张开嘴想说话，但是鲁斯&iddot;赫勒接着说话了。

&ldo;一颗子弹擦伤了你的头顶。

它掀掉了你的头皮，也许你知道，那地方的血多得令人不敢相信。

&rdo;

是的，我知道。

严重擦伤导致的流血就跟砍掉脑袋一样。

对了，这也就是我头顶发痒的原因。

鲁斯&iddot;赫勒正在犹豫时，我提醒她：&ldo;还有一颗子弹呢?&rdo;

赫勒舒了一口气。

&ldo;那一颗可有点复杂。

&rdo;

我等着他的回答。

&ldo;那颗子弹钻进了你的胸膛，并划破了心包囊，导致大量血液涌进心脏和包囊之间的空隙。

急诊医士没法搞清伤口的确切方位，我们不得不打开你的胸腔……&rdo;

&ldo;医生?&rdo;倚在墙边的那个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有一会儿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说话。

鲁斯&iddot;赫勒停下来，很明显她有些不快。

那个男人离开墙壁。

&ldo;这些细节你以后再谈好不好?现在重要的是时间。

&rdo;

她朝他皱了皱眉，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含意。

&ldo;我会留在这里观察，&rdo;她对那个男人说，&ldo;如果这没问题的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