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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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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走过去，仔细端详。

从烟囱高度和窑口体积判断，这个烧窑规模不大，窑间随处可见一地的胎灰和釉浆点滴，管理相当混乱。

坛坛罐罐摆得到处都有，不过产品形制比较单一，多是阔口瓶、高足碗和挂盘，纹饰与釉工拙劣不堪。

看来这个瓷窑是量产型的，以量取胜，虽然在方家眼中不值一提，但糊弄刘振武这种棒槌已经足够了。

我不明白，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东西，怎么会引起药不是的注意？

药不是围着烧窑群转了一圈，神色颇为不善。

我问他看到了什么。

药不是一指后头，说你自己去看吧。

我过去一瞧，后头是个库房‐‐说是库房，其实是一个破旧砖院，我猜从前是个牲口棚。

棚里摆放着一排青花瓷罐，大约十几件，样式完全一样，都是大约半米高，直口短颈，溜肩圆腹，还有一个厚厚的唇口。

虽然这些都是赝品，但做工相当精致，跟外头窑边上那些破烂货不可同日而语。

其中最醒目的，是这些瓷罐上绘制的图案。

和大部分以装饰性花纹为主的瓷器纹饰不同，这件瓷器上画的，却是一幅故事画。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端坐车中，前方拉车的是一虎一豹。

车前有两名士兵，手持长矛，神色严厉，后面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骑马将军，手举一面战旗，上书&ldo;鬼谷&rdo;二字。

另外有一文官装扮的人紧随其后。

上面装饰着水波纹和缠枝牡丹，下面是八大码的变形莲瓣纹。

&ldo;鬼谷子下山图？&rdo;

我辨认出了这画上的历史典故，然后&ldo;哎呀&rdo;一声，反应过来了。

老朝奉的体系分成几个山头，老徐所属的山头，叫作&ldo;鬼谷子&rdo;。

这也是我唯一从他嘴里套出来的线索。

而在这里，居然还存放着鬼谷子下山图的青花大罐‐‐这两者之间，难道会有什么联系？

更重要的是，药不是一个外行人，怎么会觉察到这个？难道真的只是凭刘振武那一个疯子的几句疯话？

我忽然觉得，整个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更复杂。

我再次看向瓷罐，画上这位神仙一样的鬼谷子，釉丝勾勒出的双眼透着几丝诡异，似乎正要把我们拖入一个无法想象的诡异漩涡。

第二章油画中的线索

鬼谷子下山，是这样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