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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们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了笑‐‐准确地说，只有我笑了，他的唇角只是微微上翘了一下，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是一种矜持。

&ldo;我赌。

&rdo;

我伸出手来，两个人简单地握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反老朝奉联盟，就此结成。

&ldo;那我们接下来该怎样做？&rdo;我问道，随即说了几个可能的调查方向，&ldo;我的大哥大随时保持开机，老朝奉有可能会再次打电话过来，可以看他打什么主意。

还有，五脉里有些人也和他关系匪浅，咱们抓住一点，顺藤摸瓜……&rdo;

&ldo;这些都不行。

&rdo;药不是手掌往下用力一切。

&ldo;啊？&rdo;

&ldo;老朝奉对你太了解了，你目前能接触到的任何线索，全都可能是他安排的圈套，皆不可用。

&rdo;

&ldo;那该怎么办？&rdo;我有点发愣。

药不是竖起两根指头：&ldo;首先，你得切断一切和五脉的联系，彻底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让老朝奉无法掌握你的行踪。

然后，我们去挖掘新的线索。

&rdo;

&ldo;新的线索？&rdo;

&ldo;没错。

送上门的好处，都是可疑的，只有自己主动发掘，才能获得干净的线索。

这就好像一座土匪盘踞的大山，常走的大路一定都埋着陷阱，我们只能另辟蹊径，亲自在荆棘中劈出一条安全的路来，才能直捣蛇窟。

&rdo;他难得使用了一个比喻。

&ldo;那……我们该去哪找新的线索？&rdo;

药不是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ldo;我这里恰好有一把现成的钥匙。

&rdo;

看来他早在美国，就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了。

这是影印的一份英文文件，好在旁边附了中文翻译。

文件的第一页，是数张彩色的青铜炉照片，各个角度都有，旁边还标有刻度。

我们许家在五脉的主业是金石玉器，看到这香炉，立刻上了心。

照片上的香炉不是很大，高脚双耳，饕餮纹饰，品相完好，但质地却与幽玄青铜有所差异。

我一看腹底题款，颇为惊讶，不由得脱口而出：&ldo;这……这是潞王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