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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烟雾袅袅升腾，眼前的景象隔着玻璃更加不清晰了。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天却还是红红的，路灯固执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街道上行人成群，霓虹闪耀，一派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除夕这一天是没有夜晚的。

&ldo;戚少商，你给我一个解释!&rdo;

女人的眼神冷了下来，她端着咄咄逼人的架势，面容绷出一个无情的样子，然而指尖手臂，连同双肩都微微颤抖起来。

戚少商没有回头。

他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火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要怎么对她说，自己这一切的改变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

一个男人。

&ldo;戚少商，你说话啊!&rdo;

&ldo;红泪，&rdo;他终于有了反应，侧过身子，却仍旧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ldo;我本来，并不想今天说的……&rdo;

息红泪冷哼了一声，在胸前环起双臂，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艰难开口，&ldo;红泪，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对不起。

&rdo;

很神奇的，息红泪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或者伤心或者痛不欲生，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的是：戚少商你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

人说，在外界刺激太大的时候，思维总会不受主人的控制偏离到意外的轨迹上去，息红泪想，自己大概就是这样。

她沉默，指尖的力道蓦地放松了，眸间似乎想要蔓延起水光来，但终究被克制住了。

息红泪睁大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映着戚少商的侧影，她看着他站在那里，窗外暧昧的光线照进来，看不清他的轮廓，光线静淌，四周没有丝毫声音，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穿一袭黑衣，面目模糊着，一寸一寸在斑驳的光影和她摇晃不稳的视野里暗下去，隐下去，沉下去，终于完全没入黑暗。

息红泪狠狠闭上眼睛。

&ldo;那个人是谁?&rdo;她感谢多年的演艺生涯给自己的这张面具，能让声音维持镇定。

&ldo;……&rdo;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字一顿地开口，&ldo;顾惜朝。

&rdo;

息红泪愣了一下，继而笑出声来。

这不是质疑不是鄙夷，在他唇间的名字百转千回，带着说话人的情感，丝毫不差地转达到了她这里，息红泪，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她吸了口气，&ldo;你永远都让我出乎意料‐‐你走吧，我想，我该一个人呆会儿。

&rdo;

戚少商在手心里掐灭了烟，深深看了女人一眼，&ldo;这些年来，谢谢你了。

&rdo;

&ldo;……&rdo;

男人在她的目光中套上外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