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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到公安局门口蹲着去。

凌燕那三天去县里出了趟差，这天下午才回来。

晚上下班刚出门，就看到丁岩从马路对面跑过来。

她心里气急，当街就想发作，但等丁岩到了跟前，她却怔了一下。

面前的丁岩满眼血丝，头发凌乱，胡子不知几天没刮过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双颊都凹陷下去，跟非洲难民似的。

瞎子都能看出来，丁岩这段时间，肯定遭了不少罪。

凌燕心软了，心想这男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脸皮厚了点。

丁岩见到凌燕，跟见到亲人似的，上来就想抓她的手，凌燕敏捷地躲开了。

丁岩只好自己两只手绞缠在一起，眼神特别忧郁地盯着凌燕，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吐出声音来。

&ldo;我杀人了。

&rdo;他说。

凌燕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左右望望，看有没有同事经过身边。

她紧张地问：&ldo;你杀谁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尸体在哪儿？&rdo;

丁岩摇摇头，神色非常茫然，&ldo;我真杀人了，不骗你。

&rdo;他说。

凌燕犹豫了一下，主动拉着他的胳膊走到路边，小声道：&ldo;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也就是我，换了别人，立马把你铐起来。

&rdo;

丁岩勉强笑笑：&ldo;这事我也没打算跟别人说，就知道你跟别的警察不一样。

&rdo;

凌燕脸红了，心里居然生出些羞涩来。

她赶紧把脸又板住了，严肃地说：&ldo;这几个月，除了上回小树林里的谋杀案，根本就没别的杀人案。

你可不许乱说了。

&rdo;

丁岩重重地摇头，说：&ldo;我真杀人了，我能骗你吗？&rdo;

接下来几分钟，丁岩就把自己两次杀人的经过，向凌燕全盘托出，具体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包括被害者的模样，杀人之后用餐布怎么包裹尸体。

凌燕听得越来越紧张，到最后，用打颤的声音问：&ldo;尸体呢？为什么没有人发现？&rdo;

丁岩神情愈发茫然：&ldo;尸体不见了。

第二次我守在窗户边盯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睡着了，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rdo;

凌燕吁了口气，心里已经料到刚才那些事，肯定是丁岩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套近乎。

凌燕年纪虽然不大，但现在孩子都早熟，刚进青春期的小姑娘小伙子，无师自通都能成行家，何况她早就过了青春期，已经是大姑娘了。

凌燕这些年，没少被追求者骚扰，但像丁岩这样做事极端的人，还真没见过。

他说他杀人，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到他家里去，这理由在一般人看来，简直荒唐可笑。

可是，这时候，凌燕不仅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甚至相反，心里居然有种暖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