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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周牧白望着裴冬成，示意他说下去。

&ldo;皇子外巡，最要紧的便是平安康健，是以从十四周岁起，太医院逐月为每位皇子请平安脉，相应的，我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待嫁，亦是从十四周岁起，太医院每月给公主们请平安脉。

在此之前，是三月一请。

而今殿下已近十四，太医院中自是备着要给殿下请脉了。

&rdo;

周牧白听了只攒着眉，并不答话。

裴冬成看在眼里，心里又沉了几分，事缓情急，终究要说的，于是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阖上窗屉：&ldo;午后风大，殿下还请稍加注意方好。

&rdo;

周牧白抬起眼看他，只见裴太医往紧闭着的书房大门望了一眼，再走到周牧白跟前，屈膝跪下：&ldo;微臣斗胆，敢问殿下，那日书瑶房中，微臣是在给殿下诊脉吧？&rdo;

周牧白浑身一震，听他继续说道：&ldo;多年前书瑶刚进宫时，微臣也还只是太医院一名小小副史，与几位同僚一道为新进宫的宫女们遴检，书瑶碰巧就是微臣遴检的。

且三皇子回宫前还曾有一次，书瑶因被蜜蜂蛰到，也由微臣诊脉开方，是以……&rdo;

&ldo;是以，你记得她的脉象。

&rdo;周牧白淡淡接道。

&ldo;是。

&rdo;裴冬成仍是跪着：&ldo;况且书瑶年已十八，早已过了……过了初潮年纪，这泉清宫中正当此年纪而又能得书瑶不顾一切维护者，微臣便斗胆猜是殿下了。

&rdo;

&ldo;裴太医果然心思缜密。

&rdo;话已至此，周牧白心里反不如初时惊慌，她举起茶盏挡在唇边，只为了压下脸上绯红，轻抿一口，&ldo;若是你有心将此事告知他人，如今也不会在这泉清宫与我说话。

那么……你今日来与我求证，所为如何？&rdo;

&ldo;殿下，您是与微臣一道回宫的，若是此事……&rdo;裴冬成心中亦是大震，虽说已猜中此事，但周牧白一句辩驳也无，怎不令他无言。

&ldo;我明白了。

&rdo;牧白摆摆手：&ldo;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几日竟为这事让你二人都知觉。

只是你放心，日后我定当更为谨慎。

&rdo;

裴冬成听说，却是双膝跪下磕了个头。

周牧白忙要去扶他，他却仰头看着眼前的少年：&ldo;殿下，微臣只问您一句，您为何变幻身份进宫？微臣虽官职低微，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殿下……&rdo;他狠一狠心续道：&ldo;若是殿下心有歹意，微臣是可以拼上全家的性命不要的。

&rdo;

&ldo;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