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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如由萧永公路撤退之第二兵团一个后卫营，遇到解放军的一个大部队时，这个营长即冒充解放军而免于被歼。

另有少数解放军深入蒋军内部到处打枪，弄得蒋军草木皆兵，敌我不分，各据一村，彻夜混战。

这一军说：&ldo;当面之敌攻击甚烈；&rdo;那一军说：&ldo;共军已窜到我阵地后方，正在驱逐中。

&rdo;甚至指挥部及第二兵团所驻的曲兴集内外亦发生混战，战斗一直打到我住的房屋门口，直到4日拂晓前后始渐形沉寂。

检查结果，只发现几具似农民非农民的尸首及几个被打死的蒋军，此外并无虏获解放军的任何证据。

这一晚混战究竟是蒋军自相混杀，还是真有解放军打进来，至今回忆起来还是一个谜。

当晚在我住房的一个碉楼上查出两名解放军武装便衣（也许是民兵），我令审讯后枪毙（后来据副参谋长文强说，他并未执行，而是放了）。

4日，我照原定逐次攻进战法，严令第二兵团攻击前进，第十三、十六两兵团坚守掩护阵地。

蒋介石来电说：&ldo;无粮弹可投，着迅速督率各兵团向濉溪口攻击前进&rdo;，又给各部队泼了一头冷水。

邱清泉看电报后大骂：&ldo;国防部混蛋，老头子也糊涂，没有粮弹，几十万大军如何能打仗呢？&rdo;我再力陈利害，蒋介石复电说：&ldo;6日开始空投粮弹。

&rdo;这时解放军已全部明了我们的企图，对东、西、北三面打得英勇，对南面守得坚强。

经过两日激烈战斗，第二兵团虽展至青龙集、陈官庄以南刘楼及西面黄庄附近，可是西北方面担任掩护之第十六兵团赵破楼、朱大楼等阵地先后被解放军突破，同时归该兵团指挥之&ldo;剿总&rdo;特务团在5日晚被解放军一击即垮，并尾追到十六兵团阵地内，一时发生激烈的混战，岌岌可危。

在东北方面担任掩护之第十三兵团阵地亦被解放军激烈攻击，崔庄附近阵地失而复得者数次。

6日，蒋军继续攻击，进展甚少，而解放军则全面向蒋军攻击，到处被突破。

中午前后指挥部向贾砦移动，路过李石林附近时，孙元良和邱清泉仓仓惶惶来找我。

邱对我说：&ldo;孙副主任认为目前情况不利，要重新考虑战略，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请他再讲讲，我们研究一下。

&rdo;我说：&ldo;可以，我们到李丙仁那里去好罢。

&rdo;三人一同到了李兵团司令部，孙元良说：&ldo;目前林彪已率大军南下，我们攻击进展迟缓，掩护阵地又处处被突破，再战下去前途不乐观，现在突围尚有可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目前只有请主任独断专行，才可以挽救大军。

&rdo;孙是一个善于讲话的人，讲得十分动听。

邱清泉连称：&ldo;良公的见解高明。

&rdo;李弥比较沉静，未发表意见。

孙、邱二人就竭力鼓动李弥一道突围。

最后李弥说：&ldo;请主任决定，我照命令办。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