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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政治，又怎有&ldo;清高迂阔&rdo;的容身之地！

见方中徇已明白他的意思，张素元也就不在多说，他最后总结道：&ldo;新君年幼无知，这对西林党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因为容易掌控，坏事同样是因为容易掌控，不过是容易被别人掌控而已。

&rdo;

&ldo;西林党与其他势力争夺权力的斗争也就是争夺皇帝的斗争，这场斗争非此即彼，没有第二条路，谁掌握住皇帝，谁就是胜利者。

如果西林党不能像王居正那样，施以非常手段，将皇帝压住，那西林党就必将输掉这场权力之争，但以西林党的清高迂阔，又怎会像王居正那样对君皇施以非常手段，所以素元以为西林党必定无力廓清天下，今后政局也必定更加纷乱，是吗？&rdo;方中徇心情大悦，笑着问道。

&ldo;就是如此，伯父。

&rdo;张素元苦笑着答道。

昏黑的光影中，看着张素元嘴角残留的苦意，方中徇的脸色渐渐淡了下来，心中也暗自叹息。

年轻时，他虽也痴迷富贵，却又何尝不是一腔忠君报国之思？但是现在，什么忠君，什么报国，别说和儿子，就是和利益比起来，这些他妈都是狗屁！

方中徇了解张素元的心思，忠君和忠己之间的两难选择，张素元不愿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

今天，张素元既然可以为了说服他而选择忠己，那么今后也必定会如此，这也是他肯冒着巨大风险支持张素元的重要原因。

看着方中徇眼内柔和的目光，张素元知道第一关总算过了，但心中却殊无欣喜之意，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

良久，方中徇打破沉默，开口问道：&ldo;素元，我们今后该当如何？&rdo;

听方中徇说&ldo;我们&rdo;，张素元不觉一笑，他也不清楚方中徇到底是睿智还是糊涂，总之，这就是他们的缘分，或许，这就是命运。

&ldo;伯父，我们目前只能等。

小侄一时有欠考虑，种下今天的局面，在如今的形势下，即便伯父鼎力相助，而我也能取得顾忠信和西林党一些开明人士的支持，但这些都还不足以克服来自方方面面的阻力，所以素元觉得目前我们只有等待，等待机会，等待形势发生变化。

&rdo;张素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ldo;什么变化？&rdo;方中徇淡然地问道。

&ldo;辽东！

&rdo;张素元沉重地说道。

&ldo;如果辽东战事一直平稳，那素元打算如何？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rdo;一抹得意的笑容在方中徇的老脸上一闪而逝。

&ldo;是的，伯父，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机会出现为止。

&rdo;张素元答道。

&ldo;素元打算如何等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