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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戚永琛脸色苍白：&ldo;我还记得小时候，父皇眼中只有戚沐倾，我自小和母妃分离，终日被囚禁在宫里，什么都不许学，若不是父后可怜我偷偷教导我，我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rdo;

翟夫人轻叹着摇摇头：&ldo;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如今你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元都上下百年，为避免手足相残，从未有过两个子嗣的情景，先帝将你交与我和丞相，也算是……&rdo;

戚永琛抓住翟夫人的手：&ldo;姨母，我如今在这世上唯有姨母一个亲人，只有同您我还敢说说真心话，我母妃……真的同父后两人……&rdo;

翟夫人瞪大眼睛：&ldo;混账！

你胡说什么！

谁同你说这些的？&rdo;

戚永琛颓废地低下头：&ldo;自打我知事以来，这些流言总不曾断过，说父后和母妃暗生情愫，父皇一怒之下才废父后，将我寄养在外，不许我回宫，可是我始终不信，父后待我和戚沐倾如同亲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do;

翟夫人冷笑：&ldo;宫中事由哪幢哪件说的清楚？立男后，又不许嫔妃见亲生子，这样的地方怎么不生出流言蜚语？永琛，你且记住，你母妃是最为贤良淑德之人，绝不可能做出此等腌臜之事。

&rdo;

戚永琛说：&ldo;姨母既然是知道，为何还要同意送湮寂去龙潭虎穴？若是他落得跟父后一个下场，该如何是好？&rdo;

翟夫人眼神里显现出一丝决绝，将手中的帕子摁在桌上说：&ldo;我知道，所以我必定不许他去当皇后的。

&rdo;

戚永琛抬起头惊异地望着她。

翟夫人压低声音说：&ldo;你万不可说出去，我打算往他饮食中加一味嗜睡草药，一日之内，他会浑身无力，选后都是些佼佼者，他稍有不慎就会落选，若是服了此药，必定……&rdo;

戚永琛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说：&ldo;姨母好策略，这皇后不过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的玩物，还要时时刻刻赔命当替死鬼，只是若是湮寂若是不能当选皇后，丞相该如何处置于他，彻查下来，恐怕姨母更要受牵连。

丞相对皇后之事执着得很，万一恨湮寂没有夺魁，迁怒于他，到时候如何是好？&rdo;

翟夫人手指绞着帕子：&ldo;我也是两头为难，湮寂自小被丞相这样教养，怕是早把选后当成己任，若是落选我怕他心有不甘，至于丞相，当年是他自己不争气，何故要让我儿子替他还赎？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奈我何？&rdo;她还要再说，身边的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来：&ldo;夫人，丞相和大少爷走过来了。

&rdo;

翟夫人缓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侍女说：&ldo;去端净手的水来吧，准备开饭了。

&rdo;

第四章

翟慕白脱下朝服，威严犹在，表情却是很缓和，想必是翟湮寂表现的不错，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衣服上还带着些灰土，翟夫人早就习惯，也没有苛责，只是叫人侍奉他们做好用膳。

走到儿子旁边，也只是轻声问了一句：&ldo;没有受伤吧？&rdo;

翟湮寂摇摇头：&ldo;不曾。

&rdo;

翟丞相一向话少，他在时候家中气氛又多凝重，一顿饭各人吃得各种滋味，饭菜微凉，丞相却不甚在意，大口吃完，自顾自地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