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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程凌雨只能自欺欺人的想着，可还是忍不住锥心的疼。

&ldo;苏靖寒，你凭什么说是我出卖的你？&rdo;他甚至不敢再去看苏靖寒的双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委屈。

&ldo;这次事情只有萧默，柒栩，你，我四个人知道，不可能是他们两个！

&rdo;也是，萧默和柒栩不可能出卖苏靖寒，问题到底是在哪里？对了。

&ldo;那装卸货物的人呢？&rdo;苏靖寒冷冷一笑，&ldo;那些都是我和柒栩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绝对忠于我们的人。

程凌雨，我一直想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主动到底代表了什么？愧疚？弥补？还是心虚？平时都会回避的人，为什么那天却留下我？&rdo;程凌雨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冻结了，否则为什么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的疼痛？&ldo;苏靖寒，你相信萧默，相信柒栩，甚至相信那些手下。

却唯独不相信我！

&rdo;他抬起头对上了苏靖寒的脸，表情一片死寂，眼中渗着绝望，自嘲。

&ldo;哈哈，我程凌雨跟了你十年，自问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到头来，却没得到一丁点的信任。

苏靖寒，既然不信我，每天睡在我身边，你安心吗？你不怕我杀了你吗？&rdo;魏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猜到了大概的事情。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的关系。

她很爱苏靖寒，如果说以前她并不能确定，但是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苏靖寒时，她笃定自己爱上了他！

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碰巧遇到受伤逃走的苏靖寒，如果不是自己碰巧会手术，如果不是苏靖寒不能去医院，是不是身边的这个人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一直不懂为什么昏阙中的苏靖寒一声声的叫着凌雨，现在她都明白了。

想到这里，转过头看着苏靖寒，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下面的那个人。

是吗？即使知道他出卖了你，看到那个人悲伤地神情，还是觉得不忍吗？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不看我一眼？魏晴想到这里，不免觉得愤怒。

&ldo;程凌雨，原来是你出卖的苏哥哥。

你太不要脸了，亏苏哥哥对你那么好！

你是不是以为你和苏哥哥上过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只是苏哥哥那么多床伴中的一个，没什么特别的。

苏哥哥以后是要娶一个女人的！

&rdo;苏靖寒没有想到魏晴会插进来，听着她越来越离谱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

不满的打断&ldo;闭嘴。

&rdo;程凌雨站在楼下安静的听着，手脚冰凉，努力稳住自己，生怕会倒下。

为什么那么明白的道理要让别人说给自己听？如果自己是特别的，为什么却不信自己？苏靖寒看着这样的程凌雨，终是不忍。

想到了萧默的话，还是想要去证实一下，如果那个人不是他，是不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误会？&ldo;程凌雨，我问你，你走的那天，你，是不是去过警局？你去那里干什么？&rdo;程凌雨愣了愣，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一口咬定是自己出卖的。

警局？呵呵！

警局，难道要他说，他去见了一个警官，然后被告知父母的死与苏毅有关？程凌雨慢慢瞪大了双眼，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难道说，苏毅所做的一切，苏靖寒都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才会忍受着他跟在身后，甚至哪怕是不喜欢他，也能像对待情人那样温柔体贴？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人心实在太可怕了。

不敢再想下去，程凌雨颤抖着问道，&ldo;苏靖寒，十年来，你爱过我吗？&rdo;苏靖寒正专心等着他的答案，没想到却是这样的问题。

爱吗？如果不爱，为什么知道出卖自己的人是他，心会那么痛？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喜欢吻着他，抱着他？但是如果爱，为什么在萧默第一时间怀疑他的时候，自己就无法说出反驳的话？如果爱，为什么会不信他？程凌雨没有抬头，所以并没有看到表情复杂的苏靖寒。

他只知道，他没有得到答案，只是一阵沉默，仿佛在嘲笑着他的一切。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年龄了，现在的他没有了以往的勇敢，也没有以往的精力了。

一个人又有几个十年？所以他不敢再去幻想那个人爱着他。

苏靖寒回神的时候，就看到程凌雨已经走了出去，用手合上了门。

他也终究没有告诉他，其实，苏靖寒爱着程凌雨。

以至于，苏靖寒想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