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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4页）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现。

慧能大悟，于是托邻人照顾母亲，动身到河北黄梅山禅宗五祖弘忍处求学禅法。

弘忍名动天下，弟子成群，他问慧能：&ldo;你是哪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rdo;慧能说：&ldo;弟子是广东人，来此求学禅法是为了成佛。

&rdo;

弘忍道：&ldo;广东南蛮怎么会成佛呢？&rdo;

慧能说：&ldo;人有南北之别，佛性如何会有南北之分呢？&rdo;

弘忍大奇，因此对慧能颇为看重。

但考虑到他座下有一个叫神秀的弟子，在众弟子中很有威信，做衣钵传人的呼声很高，可根性不如慧能聪敏。

弘忍若重用慧能，神秀必怒而加害。

弘忍便派慧能去后院舂米。

几个月干下来，弘忍观察到慧能既有慧根，又能忍辱负重，便召集七百个门人宣布说：&ldo;你们各凭智慧，写一道偈呈给我看，谁能彻悟佛法，我将传法衣给他，他将成为禅宗的第六祖。

&rdo;

当天晚上，上座神秀便在廊壁上留给卢珍画《楞伽变相》之处题偈道：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第二天弘忍看见神秀的题偈，心中叹道：&ldo;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那么空明定慧在哪里？&rdo;他召来弟子们说：&ldo;后代能依此修行，也就不会堕落了。

&rdo;

然后，弘忍唤神秀人内室，说：&ldo;你作此偈，只到门前，尚未入门。

凡夫俗子依此偈修行，不至堕落。

但要觅天上菩提，此偈还没有找到定慧。

你去思考几天，另觅新偈呈我。

如能人得门来，我便将法衣传你。

&rdo;

但神秀的偈已经体现了神秀本人的最高佛学修为，再也作不出能入门的新偈来。

慧能在后院舂米，听得大家谈论此事，叹道：&ldo;美则美矣，了却未了。

&rdo;

有门人笑他：&ldo;你懂什么？竟口出诳言！

&rdo;

这天晚上，慧能请寺中的张日用将他口述的偈题在廊壁上：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