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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张跳下床,朝四周一打量,立刻打开壁橱钻进去躲起来。
齐砚见他躲好了,这才用力揉揉眼睛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
唐钺直接越过他身边,走进屋里,看着床单上一片狼藉——滚来滚去的皱褶、啤酒渍和巧克力,皱了皱眉,“看见唐刀没有?”
齐砚立刻回答:“刚刚在酒会上见过。”
唐钺看上去的确心情不错,两手插裤兜,三件套正装熨帖勾勒出宽肩长腿。
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极其自然地站在壁橱跟前,转身看齐砚,“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砚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飘向壁橱,而是牢牢盯在唐钺脸上,“我,偷懒啊。”
唐钺笑了,抬手抚摸齐砚的头发,在他想躲开的时候突然扣住后颈,齐砚被带着转了半圈后背靠在壁橱门上,听见唐钺说:“替我转告唐刀,这种时候别再给大家添麻烦,回去陪陪他老爸。”
齐砚一想到背后隔着门就是唐刀,就不敢过分挣扎,只希望唐钺赶紧走,只好尽量侧头避开他的靠近,“这种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和你无关。”
唐钺心情愉悦,嘴唇靠近他耳根,暧昧厮磨。
齐砚怒了,抬手去推他,手腕反而被捉住,重重砸在木门上,他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所有反抗微弱无力,“这种时候……你还……唐刀很沮丧。”
唐钺低笑:“关我什么事?”
他低头含住齐砚的耳垂,重重一吮,小歌手终于忍不住倒抽口气,拼命挣扎,挣脱的手啪一声抽在唐钺脸上,清脆响亮,齐砚喘着粗气,“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他明明……那么关心你。
为什么,你非要把在意你、重视你的人往外推呢?”
唐钺被那一耳光扇得微微偏头,舌尖轻轻舔舐着脸颊内侧,笑得轻佻而慵懒。
他一言不发抓住齐砚的肩膀一拽,齐砚脚步踉跄,跌倒在床上。
男人身躯倾轧下来,他足足比齐砚壮了一圈,膝盖顶进两腿之间,低头亲吻,抚摸,不容抗拒地撕扯衣服。
齐砚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拼命踹他,推他,连声音都在发抖,“放……开……”
身后的壁橱门猛然一声巨响,像是有人一拳砸在上面。
唐钺停下来,冷笑两声,“舍得出来了?”
他松开齐砚起身,慢悠悠整理领带和衣服。
唐刀推开木门,出乎意料地平静,紧抿的嘴唇有刀锋的锐利感。
冷静得近乎冻结的模样,起码有一半和唐钺是一样的。
“没事吧?”
他问齐砚。
这很讽刺,他一生都在仰慕和向往着唐钺,却在对唐钺彻底死心之后,反而朝着向往的对象靠近了一大步。
那两个人冷漠对视,齐砚坐起来整理衣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啥大事,突然觉得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唐刀垂下眼睑,转过身,“我回去了。”
“等等!”
齐砚叫住他,伸手把铁盒盖上塞回便当包里递给他,“带上这个。”
唐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便当包走出门去。
唐钺也准备离开,齐砚出声叫住他:“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唐钺,为什么非要去憎恨呢?”
唐钺回头,从头到脚打量他,视线毫无感情却充满欲|望,露出讥诮笑容,“你以为自己是谁?圣母吗?”
他转身上前一步,齐砚立刻警惕地后退,缩到床头柜边。
“再多管闲事,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放过你。”
男人只留下一句警告。
门口传来冷冰冰的开关闭合声,齐砚长舒口气,瘫坐在地上,才得奖的喜悦兴奋被这些事冲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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