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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周老师想到了两种可能，他不知道哪一种算得上更好一些，他微微冷静一下，&ldo;陈生，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rdo;

&ldo;周老师，我怎么会。

&rdo;陈生轻轻地笑。

周老师这才放下心一些，而直觉第二种情形可能性也太低，便努力使自己相信，李希曼真的是去买酒酿了。

&ldo;周老师，&rdo;陈生道，&ldo;答应我一件事。

&rdo;

&ldo;你说。

&rdo;周老师正色道。

&ldo;以后要是李希曼有事，你尽量帮她，看不下去的地方也不要说话，不要做什么。

我不会希望你那样。

不能伤害她。

&rdo;陈生正色道。

周老师一时不很明白，只以为是陈生放心不下，便答应道，&ldo;好。

&rdo;泪水模糊了眼眶。

陈生道，&ldo;我说完了，认识你真高兴。

&rdo;陈生一如既往地笑了。

周老师低垂着头，良久没有言语，终于扬起头，任泪水从眼尾掉出。

周老师走后，陈生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包烟。

烟雾缭绕里，他看见李希曼回来了。

&ldo;你终于肯回来了。

&rdo;陈生慢慢道。

&ldo;嗯，怎么会不回来呢。

&rdo;李希曼穿着红色的风衣，鲜红，很明艳，像血，像那红琴，让人难忘。

声音依然带一点轻佻，一点撒娇味道。

陈生温和地笑了，&ldo;我以为，你拿到遗嘱，就不会回来了。

&rdo;

&ldo;怎么会。

&rdo;李希曼轻轻笑，如那日般坐在他阳台靠椅边，坐在地上，&ldo;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

&rdo;

&ldo;好。

&rdo;陈生把头靠在向后倾斜的椅备上。

李希曼把头靠在他手臂上，美中不足是，没有触感。

陈生一不小心又淌了一滴眼泪。

他笑道，&ldo;那天，那段时候，我和你提离婚，我知道你真的难受，很难受，你舍不得我。

&rdo;

李希曼轻声地应了一声，&ldo;不然我不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