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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爱翠安皱起眉头，缅什科夫看了一笑：「开玩笑的。

」

「你整天躺在床上，怎麽会听到『大家说』?」她追问。

缅什科夫边咳嗽边坐起身子，五官痛得皱成一团。

「我知道你对我观感不好，大概算是我活该，那些篡位的家伙展开行动的时候，我这个该守住皇位的人居然烂醉如泥，跟那些教会的家伙一样迷糊。

不过你也该换个角度想想，这麽多年来，别人撑不过的大风大浪我可都渡过了，不管是沙皇那种翻脸无情的脾气，上百个人想暗中除掉我好接近陛下，甚至好几次对方已经拿着刀抵在我背後。

我这麽说，意思不是说我很聪明，意思是我消息灵通得很，我懂得笼络那些重要的对象，这也是天分。

」

「你觉得是我杀了她?」

「这我不在乎，反正她不是我朋友，她爸爸也不是。

我比较在乎的是怎麽找到我的沙皇陛下。

」

「这两件事情可以混为一谈?」

缅什科夫哼了一声：「这几艘船上的人一天认为你是个圣女，就一天愿意追随你到天涯海角，问题是圣徒堕落就会成为恶魔，没错吧?你现在只差一步就踏进地狱了。

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这道理你也懂才对，这一路上还有多少苦难等着大家?想必不少，但是这些人愿不愿意为你挺身而出?我已经开始怀疑这一点。

」

爱翠安两手抓着裙摆，这是自幼养成的习惯。

「你认为自己更适合领导这支队伍吗，缅什科夫亲王?」

「沙皇原本不就希望我来治国?当然，我必须感谢你的救援──」

「那只是一时兴起，」爱翠安这麽说：「并非我的本意。

」

「无所谓，你知道这是政治手段，也真的出手了。

」

「我已经开始後悔了。

」

「喔，那你大可把我也杀了。

」但缅什科夫又摊手一笑：「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的。

」

爱翠安冷笑起来：「你如果真把我当成杀人凶手，那我只能说你愚不可及。

」

「我说了，开玩笑而已。

我不觉得艾莲娜是你杀的，暗杀不像是你的作风。

」

她听了却是苦笑起来，想当初自己可是真的想刺杀路易十四，世界上最伟大的君主之一。

但缅什科夫说得也没错，那一次她之所以失手，就是因为她根本没那种胆识。

那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