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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他俩不仅是母亲和儿子，而且是孤独中的伙伴。

在皮拉&iddot;苔列娜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星也熄灭了。

她的笑声已经低得象风琴的音响；她的辱房已经由于别人胡乱的抚弄而耷拉下去；她的肚子和大腿也象ji女一样，遭到了百般的蹂躏；不过，她的心虽已衰老，却无痛苦。

她身体发胖，喜欢叨咕，成了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已经不再用纸牌顶卜毫无结果的希望，而在别人的爱情里寻求安宁和慰藉了。

奥雷连诺&iddot;霍塞午休的房子，是邻居姑娘们和临时的情人幽会之所。

&ldo;借用一下你的房间吧，皮拉，&rdo;她们走进房间，不客气他说。

&ldo;请吧，&rdo;皮拉回答。

如果是成双结对而来的，她就补上一句：&ldo;看见别人在床上快活，我也快活嘛。

&rdo;

替人效劳，她向来不收报酬。

她从不拒绝别人的要求，就象她从不拒绝男人一样；即使她到了青春已过的时候，这些男人也追求她，尽管他们既不给她钱，也不给她爱情，只是偶尔给她一点快乐。

皮拉&iddot;苔列娜的五个女儿象母亲一样热情，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走上了曲折的人生道路。

从她养大的两个儿子中，一个在奥雷连诺上校的旗帜下战死了，另一个满十四岁时，因为企图在沼泽地带购另一个市镇上偷一篮鸡，受了伤，被捉走了。

在一定程度上，奥雷连诺&iddot;霍塞就是半个世乡己中&ldo;红桃老k&rdo;向她预示的那个高大、黝黑的男人，但他象纸牌许诺给她的其他一切男人一样，钻到她的心里人迟了，因为死神已在他的身上打上了标记。

皮拉&iddot;苔列娜在纸牌上是看出了这一点的。

&ldo;今晚别出去，&rdo;她向他说。

&ldo;就睡在这儿，卡梅丽达，蒙蒂埃尔早就要我让她到你的房间里去了。

&rdo;

奥雷连诺&iddot;霍塞没有理解母亲话里的深刻涵义。

&ldo;告诉她半夜等我吧，&rdo;他回答。

接着他就前往剧场，西班牙剧团在那儿演出戏剧《狐狸的短剑》，实际上这是索利拉的一出悲剧，可是阿基列斯&iddot;里卡多上尉下令把剧名改了，因为自由党人把保守党人叫做&ldo;哥特人&rdo;。

奥雷连诺&iddot;霍塞在剧场门口拿出戏票时发现，阿基列斯&iddot;里卡多带若两名持枪的士兵正在搜查入场的人。

&ldo;当心点吧，上尉，&rdo;奥孟连诺&iddot;霍塞提出警告，&ldo;能够向我举手的人还没出世咧。

&rdo;上尉试图强迫搜查他，没带武器的奥雷连诺&iddot;霍塞拔腿就跑。

士兵们没有服从开枪的命令。

&ldo;他是布恩蒂亚家的人嘛，&rdo;其中一个士兵解释。

于是，狂怒的上尉拿起一支步枪，冲到街道中间，立即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