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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衣服出门,果然就见男人在院子里,他不知从哪儿搬过来一个大石块,也不知是怎么把石块削平了,权当个石凳,坐在上面,望着抽芽的桃树出神。
白木希见他比前些日子正常多了,精神顿时振奋起来,草草洗漱后就去做早饭,接着招呼男人来吃饭。
这次男人没有再装聋作哑,一招呼就来了。
看到男人走进来时的身影,白木希微微一惊,以前因为他一直躺在床上没注意,今天白天等他站起来才发现,这男人个头当真高大,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头不说,而且身形矫健修长,窄腰长腿,十分养眼。
白木希心头有些讶异,他这些年也是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或者是富裕一些的商贾老板,形容均是中庸,如这男人这样身段如此好的,倒真是少见。
就是那久不打理的凌乱长发,和一脸伤疤实在是煞风景。
“话说回来,我们昨晚聊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木希把饭端给他。
“我叫白木希,木石的木,希冀的希。”
白木希端着碗坐下,笑道,“虽然我父母待我薄情,我倒是蛮喜欢他们给我的名字。”
男子接过碗筷后,沉默了一会儿。
白木希有些奇怪,通个姓名也要想很久吗?如果不想说真名,随便说个假名也好啊,一直哎哎的喊,他觉得怪不好的。
他正想着,男子缓缓道:“齐铭。”
白木希立刻道:“哪个铭?”
男子低垂的目光扫过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背,语气浮现出一丝讥讽:“铭记的铭。”
白木希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总觉得这个人阴阴沉沉的,身上好似藏了太多事,就没敢再多说话,乖乖低头吃饭。
吃罢饭后,白木希便兴冲冲跑去柜子里拿出自己正在用的那盒的珍珠膏,然后来到齐铭面前,要他把头发撩开,给他脸上抹。
齐铭有些抗拒,没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抹这个东西,这盒子看着不是姑娘家用的脂粉吗。
白木希理所应当道:“昨晚咱们说好了呀,我给你抹这个珍珠膏,看能不能把你的伤疤消去一些,这个很好用的,我的就没了。”
齐铭茫然的想,他当时答应了?
白木希就当他答应了,不由分说的就要往他脸上涂,齐铭被涂得连连后退,他半辈子都没有往脸上涂任何东西,那又凉又滑腻的感觉别提多怪异了,只是他一后退,白木希就拉着他的手臂往回拽,一副非涂不可的架势,齐铭挣扎了几次后,非但没挣扎开,反而令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抬眼就能看到白木希又长又密的睫毛。
齐铭不得不老实下来。
于是安慰自己,无所谓了,涂就涂吧。
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不就是涂脂抹粉吗,他这辈子还没抹过这些东西,就当尝个鲜了。
冰冰凉凉的珍珠膏涂在脸上,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初时有些怪,久了也就勉强习惯了,待白木希将他脸上所有的伤痕都仔仔细细的涂遍以后,已经过了好半天,白木希的胳膊酸,齐铭的脖子也不好受。
白木希收回珍珠膏,长舒一口气,道:“好啦,以后早晚各涂两次,一定很快就好了。”
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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