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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时,李寅也没有以前的顾忌了,给阿绥盛了一小碗老母鸡汤,里头飘着几片冬笋和南方上贡的火腿。
香浓鲜美又不油腻,阿绥喝下一口,餍足的眯眯眼睛。
一个投喂,一个乖乖等着,气氛融洽极了,根本不需要知语她们这些侍女伺候,知语也有眼力劲儿地领着她们候到门外。
看着阿绥吃得香喷喷的,李寅都能多用几碗。
第二日李寅果然如知语所说带着临风和飒风回了国公府,留下轻风领着府兵守卫魏候府。
也特地嘱咐阿绥这几日自己睡,让她晚上不必等他了。
送走了李寅,阿绥双手紧握放在胸前期待地看着知语。
知语立刻会意,帮着她收拾了几件亵衣亵裤和中衣,一起回了余容苑。
余容苑寝室里摆了好些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她这边看看,那边问问,处处带着新奇。
但就算这样,阿绥也没有忘了抄经书,用完晚膳她先抄了一遍《金刚经》,才去沐浴休息。
阿绥穿着白色寝衣,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与手中的一串九连环作斗争,苍白的小脸在海棠红的帐幔映衬下也有了颜色。
知语从外间进来,看着她纠结的小脸笑着说:&ldo;娘子可以等过几日郎主回来让他帮忙,听府里的老人说郎主五岁便可解开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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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绥一个人坐这儿玩了快半个时辰了。
阿绥讪讪的笑了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羡慕地眨巴眨巴:&ldo;他可真聪明啊!
&rdo;
看着知语手里拿着暖炉,阿绥起身往一旁让了让。
虽然屋子里烧着地暖和熏炉,但阿绥的脚暖和不起来,只能靠着暖炉。
知语把暖炉塞进被子里,说道:&ldo;各有所长,就像娘子可以看得懂那些梵文,郎主却不一定识得。
&rdo;
阿绥将九连环放到榻旁的小几上,翻身趴在榻上撑着下巴,寝衣的袖子滑落,露出白净纤瘦的小臂上面还带着那串佩珠,托着下巴的手指在面颊上俏皮地点了点:&ldo;他若想看得懂,也会学得很快的。
&rdo;
在她心里李寅是千般万般的好。
院外廊道上响起两道梆声,二更天了。
&ldo;娘子睡吧!
&rdo;知语说道。
阿绥钻进暖和和的锦被里:&ldo;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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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炉上方放了一块玫瑰香膏,阿绥喜欢闻这味儿,但在邀月楼的时候,阿绥怕这个味道遮住她身上的香气影响李寅入睡她便没有说,到了余容苑阿绥便让知语点上了。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外室的烛火透过屏风闪着微弱的光。
闻着淡淡的玫瑰香气,缩在柔软的锦被里,许是如今不再漂泊,心中安定,阿绥感到了足够的安全,很快便睡着了。
闻着身上的酒气,李寅厌恶得剑眉深皱,回到竹园,快速冲了个澡,眉头才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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