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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寂淳将心头那杂乱的思绪尽数推到脑后,严肃脸认真对宿冉道,“宿教主,此事是贫僧的错,事实已经注定了,就算您将沐施主、薛神医和贫僧统统杀了也改变不了了,最理智的做法便是正视此事,解决此事。”
经过方才那一阵时间,宿冉也彻底冷静下来了,和尚说的并不错,就算杀了所有人,他的身体也已经是这样了,“难道你让本座将这孽种……”
他说不出“生”
这个字,脸色难看地止了口。
“这……”
寂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回答是,那岂不是逼着这人为自己生下孩儿,若不是,难道让这人就这么丧命于此?他本心不愿选择第二种。
“贫僧会向沐施主询问清楚的,”
寂淳只能这么回答。
“哼!”
宿冉冷冷瞪了他一眼,“既如此,此事就这么罢了。”
“多谢教主,”
寂淳说完,愣住了,明明是这人无缘无故伤了沐薛二人,还将客栈砸了个彻底,到头来,自己还要向他道谢,实在奇怪,可这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做什么都像是理所应当的。
“你还不给本座解穴?!”
宿冉拧着俊眉冷声问道。
寂淳刚想过去给这人解穴,却猛然停住了,此人善变的很,若自己为他解了穴道,他变脸反击该如何是好。
知道这和尚还有些不相信他,宿冉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喝道,“银针的解药在本座身上,过来取!
在口袋里!”
寂淳想了想,若这人是真的决定不与他们起冲突,便会做出有诚意的事,他走上前俯视宿冉道,“贫僧解毒后必定会为教主解穴。”
说完,低声道了句“恕罪”
,然后弯腰将手摸向宿冉腰间的口袋里,却发觉是空的,有些疑惑。
“哦!
忘了,在本座衣服里。”
宿冉突然想到上次他把解药放回衣服里了,便补充了一句。
寂淳也没多想,顺着他的话,手就伸到了宿冉的胸前,正要探进去取突然觉得有些……两人的距离太过亲密了,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脸慢慢有些红了。
见这和尚磨磨蹭蹭不取解药,宿冉皱眉盯着寂淳,不期然地,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惊觉他两个的身体靠得太过亲近了,和尚的脑袋几乎要碰上他的下巴。
寂淳索性将宿冉的穴道解开,退后一步道,“贫……贫僧出去看看薛施主,请教主自便。”
向店里的小二打听了沐乜风带薛药去的房间,寂淳便上前敲门,沐乜风见是他,请他进来。
“薛施主现在情况如何?”
寂淳进到房间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担忧地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暂时保得住性命,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一时也难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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