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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晚年他在天津当寓公，一次宴会与扬州名士方尔谦同桌，方有意戏弄李，说：&ldo;今日见一西洋女子裸体画册，有人告我女子之美，全在曲线。

&rdo;李点头甚表赞同，方接着说：&ldo;用曲线女子对直绳将军，可谓工巧。

&rdo;众大笑，李自知被耍，也无可如何。

14．交游

张宗昌任北京暂编第一师师长时，认识了财政部次长潘复，两人打得火热。

潘复在京津都有大宅子，张宗昌每到两地，必以潘家为寻欢作乐之落脚点。

有一次张在潘家与其他显要打牌，输出去万余元，被&ldo;打立&rdo;了，无法付现，更不能一走了之。

尴尬之际，潘将其亲信、边业银行经理王琦找来，代为垫付。

张对潘非常感激，视为可共患难的朋友。

1927年，康有为来天津见溥仪，住在日租界息游别墅。

一日，潘复请康吃饭。

康有为早年以变法名世，晚年则以书法名世。

他在潘家当众挥毫，凡是来赴宴的客人人手一幅，来者不拒。

结果从早8点到晚8点，康有为连续写了12个小时，始终兴致勃勃，毫无倦意。

潘复退出政界后，天津小营门家中仍是一派&ldo;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rdo;的热闹气氛。

商震、于学忠、宋哲元、孙殿英等在朝在野的军阀及金融界闻人陈亦侯、王孟钟等都是他家的常客。

偶有家中不宴客时，他便外出消遣。

潘本来不抽大烟，由于天天熬夜应酬，体力日益难支，渐渐也染上了烟瘾。

老牌军阀陈调元喜交际，好热闹，出手阔绰。

他任军事参议院院长时，其南京龚家桥的公馆每天车水马龙。

南京政府的大员如张群、顾祝同、张厉生、蒋作宾、贺国光、张笃伦、熊斌等等都是他家的常客。

其公馆熙熙攘攘，俨若一招待所。

一日，一乡下老头找来，从容地朝里走，门卫问他找谁，对方答：这是我的公馆。

门卫说：你弄错了，这里是陈调元总指挥的公馆。

老头说：陈调元是我儿子，这不就是我的公馆吗？其时陈父已死，陈母尚在。

老头确实弄错了。

陈调元事后说：&ldo;这才倒霉呢，哪里钻出个爸爸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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