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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我认为这是某个神经病写的。

&rdo;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松了一些。

&ldo;不，不，吉尔卡特先生，&rdo;凡斯不紧不慢地说，&ldo;那没有用，一点也没有用。

你押错了注，你输了。

为什么不再押一次呢？&rdo;

&ldo;到底搞什么鬼？&rdo;吉尔卡特终于爆发了。

他在旋转椅中绕了一圈，然后带着威胁的表情瞪着凡斯，&ldo;我可不相信什么侦探，这封信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rdo;

凡斯没有回答，反而以一种超常的镇定‐‐一种不带个人情感且压倒对方的镇定，迎着吉尔卡特愤怒的目光。

我很同情那些必须和凡斯对视的人，因为在凡斯的凝视中有一种奇妙的心理力量，当他的这种威力发挥时简直无人可挡。

这回吉尔卡特算是碰上了对手，因为凡斯的凝视既不会停止也不会移动；当他们相互对视时，两个对手间产生了一种无言的冲撞、一种奇特的决斗，最后，吉尔卡特投降了。

&ldo;好吧，&rdo;他带着有教养的微笑说，&ldo;我会下另一个赌注‐‐如果那对你有任何帮助的话。

&rdo;他再次瞥了那封信一眼，&ldo;这里面有很多事实，不管是谁写的这封信，他都了解我们家里的一些情况。

&rdo;

&ldo;你用打字机，是吧？&rdo;凡斯突如其来问道。

吉尔卡特吃了一惊，但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ldo;就像这人用得一样糟。

&rdo;他用手指着信。

凡斯点点头。

&ldo;我自己也不在行，&rdo;他不经意地说，&ldo;打字机是一项糟透了的发明……但是，你认为有谁想要伤害小里威廉吗？&rdo;

&ldo;我不清楚，不过我倒希望有这样的人，&rdo;吉尔卡特没好气地说，并带着邪恶的笑容，&ldo;他该杀。

&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rdo;凡斯接着问。

吉尔卡特干笑了一声。

&ldo;我这么想过，可是我不值得去冒险。

&rdo;

&ldo;但据我所知，&rdo;凡斯沉吟道，&ldo;你似乎对你的外甥颇为宽容。

&rdo;

&ldo;我想还是家族偏袒吧，&rdo;吉尔卡特说，&ldo;真该诅咒，我姐姐溺爱他了。

&rdo;

&ldo;他经常到赌场来。

&rdo;凡斯像是自言自语。

吉尔卡特点点头说：&ldo;他妈妈限制他花钱，所以他想自己一点，我是有些迁就他，为什么不呢？他是用一种系统在赌。

&rdo;

尔卡特哼了一声，&ldo;我真希望大家都用一种系统，因为那些不任何系统的人让我的利润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