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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连陈灼都猜想到梓茉仍在我府中，陛下又岂会不知，还是说陛下另有打算。

&ldo;陈大哥？&rdo;心言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洗衣服，见陈灼走了过来。

城绝倒是直接去了马厩，好似陈灼并非他带来的。

&ldo;我早该想到你便是梓末。

&rdo;

&ldo;陈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实在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rdo;心言也实属无奈，再次见面竟是将她从刑板上救下来。

原本在大街上的无赖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全然不复当年无赖的形象，这段时间他又经过了什么？

&ldo;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rdo;陈灼身形陡然一黯，让心言心头一窒。

他爱的人究竟是心言，还是梓末？心言自嘲，何苦想那么多，自己既不是心言，也不是梓末。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回自己，做回凌梓茉？

&ldo;陈大哥，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还有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可是，我想知道，你说，你救我，只是因为我的眼神像她。

而你的改变只不过是家族的压力。

真的是这么简单？&rdo;这个问题从陈灼救她时，她就想问了，只是那时，她是个&ldo;哑巴&rdo;。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也不知道，只是那一个刻，秋风瑟瑟，一个女子，在秋阳下，受着鞭打。

即使痛的满身冷汗，也不吭一声，不流一滴眼泪。

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直至出了血。

他很好奇，是什么让她这么坚强，于是他救下了她。

那时，女子眼中闪过惊讶，他只当是，她没想到会有人救她，随即，却是那个感激的微笑。

那个微笑虽然绽放在她印有红印的脸上，却让他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微笑。

所以，他要保护这抹微笑。

他不想向她解释这些。

其实，当他知道心言就是&ldo;梓末&rdo;时，他就想告诉她，他不是她想象中那个在街上欺负她的流氓，现在她主动问起。

他便道：&ldo;如果我说那时在街上，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信吗？&rdo;

&ldo;我不明白。

&rdo;

&ldo;那时的陈家面临灭门风险，即使我姑母在宫中也是如此。

那样的我，是自保的最佳手段。

伤害了你，对不起。

&rdo;

那时，陈灼的祖母干涉朝政数年，刚刚过世时，楚胤大力整顿陈家的势力，从此冷落陈灼的姑姑，陈窈儿。

并且对陈家唯一的儿子加以监视，只有那种不学无术，好色无赖才免于一死。

对于本朝初期的复杂局势，心言自然是不懂。

但她可以想象出那时的陈灼每天是怎么样的艰难。

陈灼不想看到梓茉怜悯的眼神，回过身，&ldo;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