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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同时也传达胡宗南指示战机的电报：&ldo;已令鲁（崇义）兵团垦夜驰援，望兄弟激励将士，

苦力撑持，以建不世勋猷！

&rdo;胡宗南要他们空言&ldo;激励将士&rdo;，他们却人叫&ldo;成仁&rdo;，

却义仍然等困奉此去&ldo;激励&rdo;。

这种情况既滑稽，又悲哀；既可怜，又可笑。

照常理，

既然&ldo;成仁&rdo;都下怕，那就打到死为止好了，何必急于自杀，既然恐慌到要自杀，那又

还图什么&ldo;不世勋猷&rdo;？不过蒋军将领的这种奇怪的精神状态，正是反动集团没落时期

的心里特征：狂暴、恐怖‐‐、恐怖、狂暴，互相交织，直至完蛋为止。

打到下午一时左右，公路北侧的胡军阵地全垮下来了，三十一旅和四十七旅，只守

住了紧靠公路的几个小山头。

不久，南边大梁子止的九十师六十一旅，也全部垮了下来。

两点钟不到，乙高地上的五十三旅，也全部垮到北面的山沟里去。

只剩下九十师指挥所

和师直属部队，仍然孤立地守在甲高地上，暂时没有受到攻击。

在这时候。

在甲高地上的九十师师长严明，深知战局已无法挽回，不断的要该师参

谋长曾文思和他一起自杀。

但曾文思对于用这个办法&ldo;以报校长和钧座培养之德恩&rdo;，

兴趣不大，一再借口观察战况，与严明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手里还拿着手枪以防万

一，同时又叮嘱严明的儿子严守礼（时任通讯营长）说：&ldo;你应该特别注意，防止师长

自杀！

&rdo;于是严守礼也就紧傍严明，寸步不离。

突然之间，严守礼对曾文思说：&ldo;赶快突围吧！

&rdo;曾文思说：&ldo;突到哪里去？白送

死！

&rdo;跟着即命令他们：&ldo;你们把师长拖下山到军部去，我随后也下来&rdo;于是，严守礼

和副官、参谋等几个人，便架着大喊大叫的严明向山下走。

当曾文思下到山沟去时，严明又对他说：&ldo;我们就在这里动手自杀吧！

&rdo;曾文思说：

&ldo;到军部去，要死大家死在一块！

&rdo;

这时候，公路两侧拥集着许多败下来的部队，正争着向西涌去。

但一阵激烈步枪声

响过以后，人流又转头往东涌。

九十师师长严明，被人用滑杆抬着，也在人流中由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