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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开门的女人六十岁左右，她用玳瑁发夹把白色的头发束在脑后，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上面有小白花的图案，外面罩了一件干净的白色围裙。

&ldo;早上好，先生。

&rdo;她很有礼貌地说。

迪特尔笑了一下。

她是一个无可挑剔、温文尔雅的外省妇女。

他已经考虑好怎么折磨她了，他感到大有希望，精神为之一振。

他说：&ldo;早上好……是蕾玛斯小姐吗?&rdo;

她从他的衣服，路边停着的车，或许也从他的德国口音里感觉到了什么，眼里露出一丝恐惧。

她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ldo;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rdo;

&ldo;你是一个人吗，小姐?&rdo;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ldo;是的，&rdo;她说，&ldo;只有我一个人。

&rdo;

她说的是真话，这一点他很肯定。

这样一个女人要是说谎，她的眼睛也会把自己出卖的。

他转身示意斯蒂芬妮过来。

&ldo;这是我的同事。

&rdo;他不再需要韦伯那帮人了，&ldo;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rdo;

&ldo;问题?什么问题?&rdo;

&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ldo;可以。

&rdo;

前面客厅里配的是黑木家居，被磨得很光亮。

防尘盖罩着一架钢琴，墙上挂着一张兰斯大教堂的雕版画。

壁炉上摆着几样饰物，一只玻璃纤维做的天鹅，一个瓷娃娃，一个透明的玻璃球，里面是凡尔赛宫模型，还有三只木头骆驼。

迪特尔在毛茸茸的软垫沙发上坐下，斯蒂芬妮坐在他身边，蕾玛斯小姐坐在对面一个直背椅子上。

她很是丰腴，迪特尔察觉到这一点。

经过四年的占领，法国人里没有几个胖子，吃食显然是她的弱点。

小桌上放着一盒香烟和一个大号打火机，迪特尔翻开烟盒，发现里面的烟卷是满的。

&ldo;要抽烟请随意。

&rdo;他说。

她显得稍有不快，她那一代女性从不接触烟草。

&ldo;我不抽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