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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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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淑仪听了自己先就作势拍了公主一下，笑道：&ldo;你还真好意思呢，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还跟小侄儿争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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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不断有向皇后请安的娘子进来，见高姑娘母子在都很欢喜，纷纷留下与他们闲谈。

今上退朝后亦赶来，与皇后一起含饴弄孙，共享天伦之乐，看上去十分愉快。

张贵妃一直没露面，将近午时才姗姗而来。

皇后见了亦赐她坐，且让孙子孙女向张贵妃见礼。

诸子施礼如仪，口中唤的是&ldo;张娘子&rdo;。

今上听见，便对他们说：&ldo;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分，日后就唤张娘子为&lso;小娘娘&rso;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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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孩子称祖母为&ldo;娘娘&rdo;，这也是高姑娘子女对皇后的称呼。

皇后见今上这样说，遂目示张贵妃，让怀中的仲明先唤她。

仲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依照帝后的意思唤了一声：&ldo;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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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微微一笑，又看向另一侧的仲针，若有所待。

仲针亦在看张贵妃，与她目光相触，遂开了口，声音清晰响亮，但唤的却还是：&ldo;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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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笑容淡去，今上亦蹙了蹙眉。

高姑娘轻轻拉了拉仲针衣袖，低声纠正：&ldo;是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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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针却摆首，朗声对今上说：&ldo;在这宫里，仲针只有一个翁翁，当然也只有一个娘娘。

天下没有&lso;小皇后&rso;，仲针也不会有&lso;小娘娘&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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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道

5履道

这句话无疑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但在帝后未改容的情况下，照例悄无声息地隐没于各人心底。

今上没有再勉强仲针唤张贵妃，他沉默着，面色倒仍然是柔和的。

高姑娘知趣地拉过此前在一旁与秋和玩翻绳花游戏的两个女儿，在她们耳边低声嘱咐，于是两位小姑娘上前向张贵妃行礼，口中都道：&ldo;小娘娘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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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见状，起初僵硬的表情才略为松动，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淡淡吐出一个字：&ldo;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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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徐徐起身，朝皇后一拜，道：&ldo;皇后，十日后是臣妾母亲生日，臣妾拟于明日前往相国寺进香，为母祈福，望皇后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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