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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父亲泉下有知，想必也为大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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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王姑娘可还有什么事吗？&rdo;

王芙抬头看向他，标致的五官透着一股淡然，语气平静而和缓，&ldo;我年年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大人，今年也一样。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大人今年可能答应王芙吗？&rdo;

宋越望着她，静默片刻后道：&ldo;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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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芙是宋越恩师唯一的孩子，比他小九岁，自他十几岁拜入师门，两人就相识了。

老师死后，宋越要替老师安顿她，给她宅子和银子，为她寻好的夫家，她却一概都不要。

唯一所求是到他的府上给他当丫鬟，当一辈子。

她承袭了父亲的聪慧，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虽早对他心有所属，可是从来也没有提过要做他的女人，连个妾字也不曾说出口。

虽然，作为他恩师的女儿，她可以这般开口。

这一辈子，她只要在他身边，能看见他就行了。

宋越明白她的心思，不想她因为他而蹉跎此生，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ldo;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rdo;王芙微微仰着脸，缓缓道，&ldo;我知道大人关心我，想代替父亲照看好我。

但是大人应该也知道，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不是住得好不好，嫁得好不好，而是心有没有归处。

心安之处，才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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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筛过竹林，参差的树影落在她标致的脸上。

&ldo;对不起，我要回去授课了。

学生们还在等我。

&rdo;宋越转过身，边往自己的马车停靠处走边道，&ldo;你尚且年轻，总有一天会明白，曾经执着的，也许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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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芙没有动，在他身后道：&ldo;大人不同意，那王芙就等来年。

至少我知道，大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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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没有说话，躬身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翰林院时，正好是课时。

翰林院中依然宁静，因为昨夜一晚秋雨，白色的槐花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