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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第3页）

说着她面露歉意：&ldo;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夫人住在哪儿，只是夫人素来喜爱清净，不喜欢有外人打扰，所以登门致谢的事夫人不会应承的。

&rdo;

韩艺苦笑一声：&ldo;没关系，那我明日再来致谢。

&rdo;

丫头点点头：&ldo;姑娘慢走，早些休息。

&rdo;

&ldo;你也早些休息。

&rdo;韩艺说。

丫头道：&ldo;我待会回去还要服侍夫人，夫人素来休息不好，常常晚睡。

&rdo;

&ldo;晚睡？&rdo;韩艺问了声。

丫头说：&ldo;是啊，但是夫人说习惯了，不到一定时辰就睡不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rdo;

韩艺点头，又补充了一句：&ldo;睡不着的话，可以数羊啊。

&rdo;

&ldo;数羊？姑娘方才说什么？&rdo;丫头有些不知所以。

韩艺摇头笑笑：&ldo;没什么，我们家乡话的玩笑罢了。

&rdo;

丫头也没在意，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陈沉还在灯下坐着。

丫头还是和往常一样劝了一句：&ldo;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

&rdo;

陈沉说：&ldo;我素来就这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

&rdo;

丫头想起韩艺说的：&ldo;夫人睡不着的话可以数羊……&rdo;

话音未落，陈沉便目光如炬地盯着她：&ldo;你说什么？！

&rdo;

丫头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ldo;没……没说什么啊……&rdo;

陈沉猛地站了起来：&ldo;你方才说的数羊是谁教你的？&rdo;

丫头一抖：&ldo;是方才的姑娘。

&rdo;

陈沉将门打开，来到了隔壁，抬手欲敲门，正好见屋里的烛火被吹灭了，便转身回了房间。

丫头有些没有回过神，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夫人如此失态的模样。

她轻声问道：&ldo;夫人……您……您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