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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直中任喻软肋,他越是心虚越气恼:“草。
方应理,我发现你在床上,话多一倍。”
“也可以不说。”
方应理嗓音又是懒懒散散地往下沉,像是注意力很涣散,“但我怕你受不了。”
……
任喻身体开始痉挛,本来想求的饶又全忘了。
方应理察觉到了,嗓音又沉又哑,问他:“还要吗?”
不确定他问的是房是车,还是要不要继续,又或者,他洞悉任喻处心积虑想要的正是欢颜破产的内幕。
但他问得好随意,提起欢颜也就像提起热点新闻一般调侃,大抵不是后者。
“不要了。”
任喻茫茫然回答,他小狗一样喘气,也不笑了,眼尾湿漉漉的。
不要了。
都不要了。
方应理将他的身体与理智一并搅碎,用力捻握,变成灌溉这个夏季的肥料。
他滋生出千千万万丛生的欲望,像植物攀援怒放,他可以不要那些,只要这个。
要方应理。
好可怕,这个想法。
从没有过。
最后在快到的时候他被他抱得很紧,连带这个想抛弃掉的想法,一并被压回进身体里。
夜晚温度要降一些,屋内却积蓄了太高热度。
一切结束后,方应理赤着脚下地去开窗,又避开地上的纸团和安全套走回来沉进沙发里,任喻被一阵凉风吹着缓过劲儿,一股脑坐起来,臀部切实感觉到的疼痛引发他痛彻心扉地悔过:“方应理,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茶几下的隔层里抽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抻直脖颈时上面的红痕展露无疑。
“以后我们抽牌决定吧。
这样能把做的概率控制在25,不然靠我们自己的话,那就是100。”
发现概率学可以用在这种地方,方应理有点想笑。
任喻盘着腿,将扑克随手扇形码开:“红心是做,黑桃是不做。”
“方片和梅花呢?”
方应理问。
“方片是再抽一次,梅花是禁欲一周。”
“怎么还有惩罚牌?”
“这样才够刺激。”
以前就讨厌梅花牌,原来是预支了今日份的讨厌。
方应理眯了眯眼,十指交握枕在脑后:“什么时候生效?”
任喻正跪在那里捞茶几上的短袖,刚往头上套一半:“明天就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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