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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不留余地的通知。
最后一个字被压得只剩下气音,在那点被压抑的气息结束之前,任喻握紧方应理的腰,仰起头吻了过去。
怕为对方所拒绝,因此力道暴烈地如同一场镇压,一点血腥气在舌苔上爆开,他的牙齿磕破了方应理的嘴唇。
方应理瞳仁震了震,但很快不甘被动,立刻重重吻了回去,任喻的后脑勺磕在花墙上,发出短暂的闷响。
方应理没有任何温柔给予,只是更用力地后抵,用整具身躯将任喻罩进了花墙下光线不明的阴影里,显然是要任喻承受主动侵犯他的代价。
墙上攀援的牵牛花坠在肩头,枝叶轻扫过皮肤,带来令人感到麻痹的酥痒,在两人的脸颊上染出红潮。
感受到舌尖的绞缠,任喻瞪大双眼,锁定方应理的面孔,他眉心微拧,却没有睁眼,似乎真的在享受亲吻。
推拉门因为年久生锈,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任喻听到张响走了出来,和台阶上的来人对上目光。
“您……您好,我来拿几块干净的餐布。”
是服务生。
大约是楼下餐布不够用,被人差使上来拿刚晾干的。
张响揉了揉眉心,摆了个手势让人赶紧走,又错眼看向花墙。
任喻浑身紧绷,用汗湿的掌心攥紧了方应理的衣领。
他似乎听到张响往这边的方向迈了两步,这时候,方应理的手向上扯开他压在西裤里的衬衣,将滚烫的掌心搭上他赤裸的腰部。
什么都可以,接吻可以,噬咬可以,对他冷淡可以,拒绝也可以,但不可以触摸、掌控、反制、收紧,不可以用这只撩拨他欲望的手。
尤其是,在这种被人观看的情形下。
任喻的身体开始痉挛,他重重闷哼一声,张响的步子滞住了,他重新往露台而去,俯身对廖修明说:“一对打炮的和一个侍应生。”
廖修明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再聊下去,他走出来,亦往任喻的方向看一眼,透过花墙上镂空的隔断,可以依稀看见白色衬衣下露出的一小部分劲瘦的腰腹,听见若有似无的浑浊喘息。
廖修明按着唇角,递给张响一个别有深意的阴恻恻的眼神:“呵,挺辣的。”
张响跟着陪笑,两人一起向下走去。
脚步声消失了。
什么时候消失的,不知道。
这个吻直到竭尽呼吸才完成,并没有因廖修明的离去而过早结束。
最后两个人嘴唇自然而然地分开,分享狭小空间里告急的氧气。
方应理舌尖勾了一下唇角的破处,抿出一点铁锈味,他垂目审视任喻,看他喘着气,眼底带着缺氧后的迷离感,抬头接他的目光,磕碰着刚刚被他抵死噬咬过的两瓣嘴唇,坦然抱怨:“刚刚你顶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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