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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有道题不会做。”

“刚才那个？”

“嗯，毕竟是最后一道大题，听不懂。”

路哲抽出来草稿纸，“我再讲一遍，说细点。”

“好。”

或许是路哲的动作太过于自然，又或许是刘锋和其他同学的态度过于奇怪，莫忱此时产生一种意味不明的、仿佛无法呼吸的憋闷感。

其实这道题目有三小问，前两问分数a班的差不多都能拿到手，第三问也就是酌情处理，不是多么值得浪费时间去计较的题目，占得分数也不值那个时间。

但是莫忱和刘锋他们几个想弄懂，问了好几次，每次流露出稍微的疑惑时，每次路哲都会再回过去好好讲解，尽力让他们明白。

浪费的时间真的很多。

“你真是一个好老师，”

莫忱突然开口，吓了路哲一跳，他对这句夸奖报以玩笑态度：“怎么？”

“但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

“我听懂了，但是考试的时候可能还是做不出来。”

路哲把纸留给他，“考试的时候尽力就行，回来慢慢理解。”

莫忱收起那张纸，说了一句但愿。

晚自习老师这几天都在发卷子，题目一堆接着一堆，路哲眼看着莫忱从一开始的耐心做题到后来写答案的时候把“a”

写的比旁边的流程图还大。

题海战术被很多人批评，但总是被延续，仿佛那些批评只是一滴滴海水落入海洋中，永远看不出后者有什么变化。

原本最为活泼的a班都变得沉闷许多，更别提下面的其他班级——这几天早上的晨读声都小了不少。

“你吃不吃巧克力，”

莫忱在距离期中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和路哲说话，“我这个很好吃的，提神醒脑，强身健体。”

什么巧克力能强身健体，路哲笑着摇头：“你吃吧。”

这几天莫忱老是给他带一些零食，杂七杂八的。

旁边的男生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拍莫忱的肩膀：“诶，你同桌不吃给我吃。”

“滚，就一块巧克力了，你前几天不吃过了，这是给我同桌留——诶！”

男生抢过那块巧克力塞嘴里，莫忱屁股不离凳子身子歪着去打人，男生往同桌那边躲，同桌往外推他——

几个人闹做一团，下课时间，他们的动静不小，其他这几天在题海里疲累不已的人看着，脸上难免挂上点笑意。

路哲看着他们笑闹，眼神染上笑意的同时，也不禁开始思考，莫忱是什么时候和大家混熟的呢？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他们这个班级不就是高一之后又重组的吗？班里的人也是几周之内混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