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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宫向来被太子管治的跟个铁桶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卖主的人,严格说起来,她才算是其中唯一一个例外。
太子望了她一眼,不带感情的陈述事实,&ldo;在这深宫里,最难测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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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宫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次来的人少,主子加上奴才一共才5个,另外两个小太监也是在承安宫侍奉多年的,来时驾了一路马车,黄昏时又帮着里外搬行李,过了晚间,应缓便打发两人下去歇着了。
新棠这次跟着两人一起去的。
应急和应缓的推门而入惊醒了熟睡的那个小太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而另一边的床上,连放在上面的包袱都未曾打开,应急伸手上去一摸,床铺冰凉。
太子坐在上首,对这结果未置一词,一张脸隐在烛光里叫人看不真切。
倒是新棠仔细问了下这人经手的东西,应缓突然间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ldo;殿下,奴才刚到行宫时,曾把新棠姑娘交给奴才的冠服给过小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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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新棠也没声了。
明日午时便会举行祭祀大典,冠服是尚衣局一早定制好的,礼部那里也有书录的,若在此时出了什么纰漏,他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应急也跟着跪了下来。
新棠想到那个光怪陆离的梦,抿了抿唇,转身去箱笼里把那件红褐色的冠服找了出来。
衣服还是那件衣服,甚至连在承安宫里不小心沾染上的茶香也没变,只是较之前淡了点。
新棠放下了心,把衣服抱在怀里,快步上前道,&ldo;虚惊一场,冠服好好的,应该是那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被人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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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缓没敢动,反倒把头埋得更深,整个人伏趴在地面上,深觉自己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过了一柱香那么久,太子才叫了起。
人出去之后,新棠抱着包袱走到太子面前,坚决道,&ldo;殿下务必要试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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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她打断思绪后,很顺从的站起了身,示意她更衣。
新棠虽为太子贴身侍女,实际上也只是磨个墨,奉个茶而已,更衣还是头一次,但是不妨碍她脑子好,凡是见过一次的东西、听过一次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就像是雕刻了模板一样,忘也忘不掉。
这是她在现代当总助的时候锻炼出来的硬本事。
人靠衣装不假,但好的衣架子却可以让这件衣服的精华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太子就是这样的衣架子。
让人赏心悦目,见之忘俗。
新棠把最后的衣带系好,往后退了几步,笑着问道,&ldo;殿下可觉得合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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