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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再仔细瞧瞧！

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吗？&rdo;张小墨将手里的笔重重往桌子上一放：&ldo;那天在医院，你穿的就是这件外套。

&rdo;

&ldo;哪天在医院？&rdo;

&ldo;你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rdo;

&ldo;我记不得了。

&rdo;说着，张均看了眼摄像头继续道：&ldo;我的衣服都差不多，如果你们说是那就是吧。

&rdo;

安灏禹双手抱着肩，邃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个身形瘦弱的嫌疑人，一言不发。

见他开始耍滑头，张小墨愈发肯定凶手就是他，急得拍了一桌子：&ldo;什么我们说是！

我们现在是在问你！

&rdo;

&ldo;问我的话，我真不记得了。

&rdo;

&ldo;你&rdo;

安灏禹笑了笑，整个人向后靠背，舒展了一下连续几天没休息的筋骨，然后拿出假环卫工人的人像素描：&ldo;认识这个人吗？&rdo;

宋超的同学已经确认这就是让自己帮忙请假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在拘留所外接走黄辉的那个鸭舌帽，可张均看了半天仍然还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安灏禹又翻到文件夹里黄辉和赵立彬尸体的照片，然后调转方向递到对方面前：&ldo;那这个呢？&rdo;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这些血腥到令人发指的照片一刹那，张均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一抽一抽的，喃喃自语着：&ldo;天道轮回报应老天有眼&rdo;

张小墨眼睛一闪，心道还果然是你，立即欣喜若狂的转向安灏禹，却看到他正回头与调光玻璃后的徐子轩与对视，只好讪讪的转回来继续审问：&ldo;你知道这两具尸体分别是谁吗？&rdo;

脑海里，好像走马灯似的映出了许多腥红片段。

坚硬的利爪划破皮肤，刺穿血肉，有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鲜艳的条状物一根根掉落在地上，弯弯曲曲如同蚯蚓似的还在无意识的挣扎扭动，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粘稠的触感，是那样真实

巨大的石头一下、又一下猛砸下去，直到血浆迸溅、筋骨裂碎，直到身体变成一团令人作呕的浆糊，灰白色的脑浆四处横飞，还落到了胳膊上，被屈指弹开后与乌黑的血肉混杂在一起

张均似乎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陡然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盯着两人中间的虚无的空间，眼角像是快要裂开一般。

肖明闪进审讯室的隔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险些被张均这副惊悚的表情吓到，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子跟前，道：&ldo;徐队，媛姐那边的初步结果出来了，采石场的死者正是赵立彬，但内脏破坏严重，肝温、胃容物的结果也不怎么准确，只能估计是在26日晚11点到27日凌晨2点之间，那时候我们正在环城路屋子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