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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卖了城堡我想看看,可以的话,我还想在法荣区开个花店。”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可以啊我说你这个……”
言雳自己乐了半天,一回头,邢焇似乎是吃蛋糕吃累了,一下时间,这人已经捧着个蛋糕盒子闭上了眼睛。
言雳把蛋糕盒子拿过来扔到了后座:“是谁说有时差的?!”
干燥的唇因为刚吃了奶油,此刻看上去倒是润泽多了。
只是为什么唇角还沾了一块?
言雳瞥了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
这么爱吃甜的,蚊子不咬你咬谁?!
“法荣区……开花店……嗯……”
开车的人念叨。
记住了。
邢焇沾着奶油的嘴角让他不断分神,似乎是感应到老司机的召唤,前方路口的交通灯焦急地跳成了红色。
副驾驶座的人此刻正皱着眉头,呼吸变得有些浓重。
言雳以为他睡得不舒服,想给他把座椅调低一些。
但他嘴角的那一抹奶油实在碍眼,言雳挣扎了半天,还是凑过去,四根手指自然地捧住那张尖削却意外有肉的脸,右手大拇指飞快地带过他的唇角。
邢焇轻哼了一声惊醒了过来。
言雳飞速还原了自己的姿势,只有右手大拇指别扭地翘着。
那一刻,言少爷忽然有一种直接将大拇指放进嘴里尝尝的冲动。
但邢焇翻身的动静压住了他心里的魔鬼,言雳慌慌张张地将拇指在方向盘上抹了一下。
“怎么了?”
言雳转过头看他,见他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心里忽然一阵子心虚。
难道被发现了?我偷摸他唇角?
我没有偷摸!
我是怕他蹭到我车子上!
邢焇没有答他,眼睛却一直没有移开。
邢焇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言雳一时觉得有些怪异。
少年眼底清亮,在车厢暗沉的夜色中,那眼珠也变得漆黑。
言雳从他的眼神中竟然看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不舒服吗?”
言雳抽回心神,继续问,“还是没吃饱?”
邢焇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很疲惫:“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言雳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才慢慢道:“要和我说说吗?梦说了就不灵了。”
邢焇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帘,翻了个身面对着窗外:“没关系。”
言雳没再继续,悄悄地放下右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
祁衡那时候说,他睡觉喜欢趴着,所以老压着胸口,就会做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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