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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真的好久没这么打架了。
飞机上那个劫匪的样子窜过脑海,那人挥拳的时候手上的一条血线十分清晰,邢焇眯了眯眼睛,抽了一口烟。
这房子不知多久没人住了,从里到外都有股淡淡的霉味,邢焇让窗口大开着,烟味混着霉味一会儿就都散了。
客厅的三人沙发不大,邢焇有点睡不下,只能蜷着腿窝着。
嘴里抽了烟涩涩的,他拎过自己扔在茶几边的外套,一边口袋里还有他分装好的另外一半巧克力,他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
另外一边的兜里瘪瘪的,他掏了半天,一颗橙色的水果糖才滚到了掌心里,这是今天机场回来的路上言雳给他的。
就着清冷的月光,邢焇把那颗糖举在眼前看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剥下糖纸放进嘴里。
“洛铭你又钻被窝偷吃糖,睡前不刷牙到时候虫子吃光你的牙!”
小孩儿撅着屁股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整个头:“你别管我!”
祁衡站在床边插着腰吼:“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是你哥!”
小孩儿不以为然:“切”
邢焇翻了个身,把身上搭着的衣服向上提了提,橘子味儿的水果糖在舌尖上绕了几圈,他又翻了个身转回来。
橙亮橙亮的糖纸已经被他摊平了,此时正迎着窗口吹进来的风,压在桌上的花瓶下滋啦滋啦的抖动着。
邢焇伸手把糖纸从花瓶下拿出来,翻翻折折,又打了个漂亮的结,折成一个舞女的样子放在了枕着的靠垫边,拉过身上的衣服,蒙到了头上。
言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被子。
窗外的阳光简直毒辣,昨晚为什么没拉窗帘?
等一下……脑子有点懵,他这是在哪里?
再等一下!
这是什么声音?
“我艹!”
言雳猛地往旁边一闪,手掌按到了床沿,整个人差点直接翻下去。
身边躺着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昨晚它和自己睡的?!
一只通体雪白,浑身布满金钱纹的雪豹呼噜着躺在他的脚边。
说是脚边,更准确的应该是,脚挨着脚,脑袋直接耷拉在他的被子上。
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是在邢焇的新房子里,昨晚一个试床,就直接睡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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