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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亥见她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当即曲指照着她脑门弹了一下:“谁若是敢纵容皇后,被朕知道了,必定严惩不贷。”
“陛下……”
殷却暄抱着头委屈兮兮的,姬亥什么都能纵着她,但原则上的问题想都不要想。
四月的御花园实际上还没什么值得逛的,只是比光秃秃的冬季多了些青嫩的绿叶,繁复娇艳的花朵尚未盛开。
不过今日惠风和畅,倒是极为适合放纸鸢。
这纸鸢姬亥许久之前就备下了,只可惜后来华阴公主带着小郡王和郡主造访,这东西就被收拾起来了。
“会放纸鸢吗?”
姬亥揽着殷却暄,心情难得舒畅,他许久就想带她放纸鸢了,只可惜一次次都有事耽搁了。
“不会。”
殷却暄违心的摇头,这东西小时候哥哥带她玩儿过,不过她嫌累,放纸鸢免不了跑跑跳跳,她身子懒怠,跑几步就喘,还要流汗,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那我教你。”
姬亥依旧兴致勃勃。
殷却暄被吓得呼吸一滞,赶忙摇头,步摇上的穗子摇晃起弧度,险些打在姬亥脸上。
“不了不了,陛下自己玩儿罢,臣妾愚钝,就不学了。”
“你整日待在房里,都不勤活动,身体太差,还没怎么着你就开始哭。”
姬亥贴着殷却暄的耳朵呵气。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理解姬亥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在床笫之事上总哭,当即脸涨的通红,陛下什么时候会暗搓搓说这些黄段子了,一点儿也不好。
殷却暄丝毫没有察觉,老太妃写给她的信,让她里姬亥远一些,简直跟耳旁风差不多,听过就忘了。
也是姬亥哄人的手段过于高明,不过七八天就又能把小姑娘哄得团团转,迷困在温柔乡里。
殷却暄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跟着姬亥学放纸鸢,明明会,但偏偏还得做出一副笨拙无知的样子,着实让她头痛,生怕露馅,让姬亥察觉自己骗了他。
“满满很聪明,第一次就能上手的这么快。”
姬亥由衷的夸奖。
他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贴在殷却暄的耳蜗上,有些痒。
听着姬亥的夸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缺些什么吗?”
殷却暄试探着问道,她还没忘,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她需得提早准备礼物才是。
姬亥猜得出她是要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但也不点破,只道:“我有了满满,就什么都不缺了。”
殷却暄脸一红,笑的腼腆,陛下最近是跟谁学的,不仅会说一些黄段子,嘴还这样的甜,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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